“什么叫作茧自缚,这次你可有切身体会了?”缁黟站在那里,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一个男子坐在轮椅上,虽然是坐着,他却比站着的缁黟矮不了多少,他的一双大手随意搭在轮椅的把手处,看着就像一个大人在摆弄一个婴儿车:“什么叫作茧自缚?我不是顺利把你引出来了?别说他们缚不住我,就是缚住了,为你----我也心甘!”轮椅上的男子贪婪地打量着缁黟:“我这边只剩一条尾线没断干净,你再等我几日,咱们远走好不好?”
恣意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涌起滔天巨浪----他为了温暖,甘心放弃一切,和乐涯一起隐藏于一座偏远小城,哪里料到:躲过了寻找乐涯的人,却没躲过自己的命数。难道一辈子,他都得时时刻刻面对着这个心理畸形的人?看着他,缁黟觉得一阵无力虚脱,明明想要认命,却内心一角还若有若无的想要挣扎。
“我跟你回去,你能不再杀人吗?”
“你就是我的药,能医好我的心!你知道的!”
男子的话丝毫取悦不了缁黟,只让他觉得一阵粘腻腻的恶心。他曾经也曾深信男子的话,在见到乐涯之前,但见了乐涯之后他才知道: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善良、温暖……这些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传递,哪里像他那般触碰、摩挲他,叫他寒毛直立、一身鸡皮疙瘩!
男子终究还是没从缁黟眼里看到曾经的信仰和热忱,甚至他还准确捕捉到,他躲闪的眼神里的一丝厌恶。男子心里妒火中烧,那个女人改变了他的小白兔,虽然外表他还是恭良模样,但内里早已全部换了芯子!男子心中无尽的恨意,他要报复,他要彻底毁了她!在小白兔的眼前毁了她,然后在带着他扬长离开。
缁黟低头掩盖住自己的心思,却没料到男子整盘棋指向的却是乐涯。
回去的路上,缁黟筹划着一千种种置男子于死地的办法,但是最终又全部推翻。他的幻术是男子手把手亲自教的,他的各种情绪男子都熟稔于心,对他用幻术不行。对那个追随者呢?如果她知道等待她的亦是死亡?缁黟心里明白,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一刀捅死他,可他的身材太过高大,他们力量对比也太过悬殊。该怎么做,才能杀人无形?他颇费思量----等待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缁黟走后没多久,一个姑娘闪身进了房间。她满含崇拜地地看着男子:“公子果然妙计,那些捕快还在围着花圃的大叔,还有小莲做文章。只是这些天他们把我装鬼吓人的事儿也说了,这些天眷溪村的人都不敢出门,可苦了公子……”姑娘看着男子背对她而立,无法猜测他心中所想,稍做停顿,才试探问道:“公子,咱们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
男子终于回过身来,他的面部并不像他的身材那般突出,过于柔和的线条,搭配着并不出彩的五官,整个人看起来都无精打采的,这和他周身散发的威压并不冲突,反而加深了人们看到他,不自觉地产生臣服和膜拜心理:“是我的打算,而非我们。”
姑娘唯唯诺诺地点头,承认自己犯的错误。
男子满意了许多,继续说道:“接下来当然是收网了。去把你口中那个心善的大叔带上来吧!”
姑娘倒退着出去,很快轻松地拉着那个花圃的大叔进来。
刚进屋,男子就把房门随手关上。他看着花圃大叔说道:“你瞧,你煞费苦心要害死的小莲还活着,她勾引你的弟弟,害他考取功名失败,跳河自尽;你为他报仇,却又被拖累的妻离子散,可她居然还好好地活着,怎么办?”
大叔迷离的眼睛里燃烧起熊熊火焰,他似乎又回到弟弟跳河的那个晚上----他当半个儿子拉扯长大的弟弟,居然给他留书自尽了。功名没考上还能再考呀,可他居然临死都觉得自己无颜再见小莲,那个对他芳心暗许的女子,把含辛茹苦养大他的大哥丢在一旁。大叔心里恨极了小莲,他觉得是小莲施展狐媚功夫,勾引了弟弟,才叫他转不过弯来,轻易寻死。他以转达弟弟临终遗言,偷偷约她出来,把她迷晕,摆出两人苟-且之态。哪料自己的妻子居然先于别人相信了,怀着三个月的身孕上吊自尽了。
男子满意地看着大叔眼中出现的仇视凶光,顺手递给他一把匕首。
姑娘不可思议的看着变动----公子不是说自己和别的女人不同?他要大叔杀的人是自己吗?
不等她做出反应,大叔的匕首已捅入她的心口。临死她都不相信自己会是这样的结果,怀疑地瞪大双眼。
“你杀了小莲,又误杀了三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姑娘,心魔已起,还是快去自首去吧!”
男子堂皇地从门口坐着轮椅出去,回到不远自己的花圃----他能抹去人的记忆,自然不怕谁见到他。今早缁黟还不满地问他为何选在这里见面,而不是他自己的花圃。答案是一来,他从来不在自己的地盘上做这些脏事;二来,当然是他想在这里把事情完美绾结,给缁黟维护的女人致命一击。
年节过去,一切终于回复日常。乐涯早早的拿出节日前不让粘水的一堆脏衣,准备痛痛快快的来场大扫除。包括当日验尸时,她曾穿过的衣服,还有缁黟这些天攒下的一堆衣服。
大早上的不见缁黟,乐涯猜他又跑去眷溪村他朋友的花圃。知道凶手的身高后,乐涯就放松了对缁黟的管束,但她还是警告他少去眷溪村,因为她总觉得那里不太平。不过看样子,缁黟把她的话当耳旁风了。乐涯边洗着衣服边准备着他回来后的说辞,洗着洗着她却慢慢放缓了动作,最终停了下来。
洗衣服,她从来都是先洗缁黟的,再洗自己的。今日缁黟的衣服、鞋袜都已洗完,她刚开始洗自己的,还没开始,只是掂起衣服,就掉落不少剑兰的花瓣----但是缁黟的衣服里什么都没有!乐涯捡起一双自己的鞋子看,泥巴里也有压平、粘牢的花瓣。缁黟的鞋子呢?鞋面干净,鞋底上泥土也极少,更不要说粘上什么花瓣、草叶之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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