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命运知道那么多,却始终没有说出自身的定位,本身就很值得怀疑。
&esp;&esp;“我不算真的杀死了祂,祂只能算光明神力量的一部分。”命运这样解释,“只要把祂的神格放入什么人,或者什么存在体内,祂就会复苏过来。”
&esp;&esp;“只要光明神死亡,这份力量自己就会消散啦,不用费心。”
&esp;&esp;这个回答中规中矩,勉强合格。
&esp;&esp;冲祂点点头,表示自己姑且相信之后,李明光微微抬起眼,“关于我手上的这把剑,你确定真的有那样的效果?”
&esp;&esp;他将目光停在命运的脸上,仔细观察着祂的反应。
&esp;&esp;命运没有出现什么值得留意的表情变化,依然是之前解释时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esp;&esp;甚至觉察到他在看自己,银发神祇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一点。
&esp;&esp;几乎是话音刚落,祂就已经迫不及待朝李明光凑上来,“我说都的是实话,你真的独一无二。”
&esp;&esp;正因为独一无二,所以才能杀死祂们。
&esp;&esp;“每个人都独一无二。”李明光不吃糖衣炮弹,慢条斯理,“想顺利合作,比起说这个,你不如用神格以及真名和我发誓比较快。”
&esp;&esp;“比如说,你发誓这把剑的效果是真的,我发誓以后这件事全权信任你,按照你的指示行动。”
&esp;&esp;他在赌,而且自己这边发的誓本身就有漏洞——他按照命运的指示,不代表他不能让别的存在,比如真理议会的法师们帮自己搞点小动作。
&esp;&esp;小事上塑料惯了,他们在这种大事上可不会含糊。
&esp;&esp;钻法则漏洞这种事他做惯了,不但不心虚,甚至还理直气壮。
&esp;&esp;凭本事钻的空子,怎么就不能骄傲啦。
&esp;&esp;“你敢发誓吗?”他微侧过头,挑眼看着命运,语气中带了点挑衅。
&esp;&esp;命运不吃激将法,至少表面上不吃,祂嘴角的笑意只是更浓,“只要你敢的话,我就发誓,并与你定下契约。”
&esp;&esp;李明光眼睛一亮,觉得有戏:“那就同时吧,这样比较公平。”
&esp;&esp;命运含笑点头。
&esp;&esp;祂用真名发誓,并且和自己定下契约之后,李明光才完全放心。
&esp;&esp;他现在相信手上那把短剑的效果了。
&esp;&esp;可命运的话还是不能全信。
&esp;&esp;停下对短剑的把玩,他将剑收入鞘中,假意将其挂到腰上。
&esp;&esp;命运没有在看剑,而是在看他。
&esp;&esp;李明光手心微微沁了汗。
&esp;&esp;反手挥剑出鞘的那刻,少年不自觉垂下眼,也撤去了那抹慌意。
&esp;&esp;这件事过于冒险了。
&esp;&esp;咣当——
&esp;&esp;剑鞘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并不脆,反而有几分沉闷。
&esp;&esp;他对准的是命运的心脏部位。
&esp;&esp;命运已经发过誓,这把剑的效果他可以不用怀疑。要确认祂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只要用剑攻击就好了。
&esp;&esp;普通的精铁剑根本伤不了神,除非命运也是切片。
&esp;&esp;命运愕然,但那柄剑并没有插入他的心口,甚至祂的衣服都没有划破。
&esp;&esp;……看来不是。
&esp;&esp;李明光淡然收剑,居然有几分遗憾,“我只是试试,你不会介意吧?”
&esp;&esp;“……当然不会介意。”命运笑得有些勉强,朝后直退了好几步,“下次记得打个招呼,就算是神也会受到惊吓的。”
&esp;&esp;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还是命运第一次体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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