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呆呆地盯着戏台，又问：“我可以学吗？”

“你？”

赵易生目光一滞，“你想学唱戏？”

“不可以吗？”

“倒也不是不可以。”

他抽了几口烟，又才接着说，“这玩意儿不挣钱，没几个人愿意学，唱戏的不如修自行车打气的，穷酸戏子一个，你要想上舞台想出名，去当明星吧，挣得多。”

小女孩摇摇头说：“我不喜欢明星，我喜欢这个，老伯，能告诉我哪儿可以学吗？或者我直接拜他们为师？钱我会出的，我卖火柴攒了好多钱呢。”

“……”

“老伯？”

赵易生咂咂嘴，问：“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吗？我叫小鲤。”

“哦……”

赵易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笑道，“真有意思，这年头，人都不愿学的玩意儿，妖怪居然喜欢上了。”

“啊？！”

小鲤惊讶地捂住嘴，满脸不可置信。

“老伯，你，你知道我不是人？”

“当然知道，老远就闻到你身上那股鱼腥味儿了。”

“不可能！

我每天都洗澡，还用了隐息的法术，才没有鱼腥味儿呢！

老伯，你不会是别人说的高人，或者神仙吧？要不然，怎么看得出我是妖怪？”

赵易生神秘兮兮地笑了笑：“呵呵呵，不可说，不可说，丫头，你似乎修炼过道家绝学，身上也有道家的法器，不晓得你师父是何方神圣？”

“师父？我可没有师父，不过我以前住的地方有好多道士，我跟他们偷偷学了几招，发现还挺管用的~”

“噢，有趣。”

“老伯，您还没告诉我怎么才能学唱戏呢，他们愿意收我做徒弟吗？”

“嘘，安静听戏，等他们唱完了，我再告诉你。”

“哦。”

小鲤点点头，一老一小不再说话，戏班子的声音夹杂在雨水中，再无往来之客，天地间似乎只剩下这座小小的戏台和两名孤独的戏迷。

——

秘研社。

王尽忠的办公室内。

叶舟拍了拍任务单，又指着手里的五十块钱，斥问道：“什么意思？出发前你跟我比了五根手指，你不是说这次任务的奖励超乎我想象吗？！”

王尽忠嘿嘿一笑：“是啊，五十块钱，没想到吧？”

“……”

叶舟只觉得智商在这一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他撸起袖子骂了句“你他妈……”

话还没完，张文和张武立马冲过来把他摁倒在地！

王尽忠笑得更猥琐了，他贴近叶舟，道：“小伙子，你也不懂脑子想一想，要没点儿准备，我会干这个？”

“……那你是真滴牛批。”

“哎，不逗你了，我王尽忠也不是那种卑鄙无耻的家伙。”

王尽忠说着，跟变戏法似的翻手取出一枚亮晶晶的勋章，上面还写写一个大大的“仁”

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