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水汽充斥整个空间,唇舌轻轻滑过男人的唇,夏逐君难得呼吸错乱,张口微微呼吸,人鱼后仰,看着男人喘息的神情笑道:“今天是怎么了,身体这么紧张。”夏逐君抬手握住人鱼四处乱摸的手腕,在脸颊处亲了一口,声音低哑:“当然是被你吓到了。”花沐没有回话,只是抱住他的腰,将脑袋埋进男人的胸口。“夏逐君,我饿了。”夏逐君摸了摸他的头发,人鱼的性情好像变得有些粘人,他认真的看着花沐的眼睛:“怎么,终于想开了?”“我昨天晚上……”花沐鼓着腮帮子,松鼠似的微动,“做了一个梦。“我梦见哥哥了,他一直希望我能够做一条自由自在的鱼,他这么爱我,我想……哥哥是不会希望我过的不顺的。”夏逐君捂住人鱼的脸颊,鼓起的地方缓缓落了下去,他轻轻揉着人鱼脸颊处的软肉,手上的水珠早就蒸腾消散:“我们今天吃鱼,刚刚才从水里捞上来的。”花沐站起身,悠闲地伸着懒腰,长袖下摆露出一截窄腰,白皙的皮肤晃着光。人鱼的腰间是有腹肌的,因为在海中生活的缘故,他的肌肉线条比一般的人类要流畅很多,在衣料的遮挡下看不出来。看似毫无爆发力的身体转眼间便能让轻视的人恭敬的低下头。夏逐君收回视线,喉结上下轻轻滚动了一下。一旁被忽略已久的鱼不安分的跳动,致力于吸引所有的目光。鱼身上沾着地面的枯草,尾巴不住的抬起落下,想要从这里重新跃回水里。夏逐君一刀刺进鱼身,像是遮掩什么似的道:“那什么……我先出去弄一下鱼。”花沐疑惑的看着男人略显慌乱的背影,某条凄惨的鱼在刀尖上一动一动,花沐整理好衣摆,片刻后低下头重新撩起看向自己的腰腹,在察觉到夏逐君刚刚在看什么之后,花沐嘴角噙着笑意,喊道:“夏逐君,你是不是害羞了?”“你说什么,我听不到,我先去洗一下它。”男人慌慌张张的拐到下面,平日里缜密的逻辑竟说出了十分拙劣的谎言。花沐站在原地,将一旁已经烘干的外套穿上,脸上的笑意不加掩饰。他整理着里面的领口,手指一顿,将脖颈处的链条勾了出来。银色链条在阳光下反射微光,花沐扬起的嘴角落了下来,最下方的三叉戟轻轻晃动,蓝宝石折射出的光线带来一丝神秘的色彩。但它原本被自己放在了夏逐君身上。花沐失落的将项链放回去,整理好衣物,坐在原地沉默不语。他现在只想做一只忧郁的蘑菇,任谁来都不说话。时间缓缓流逝,夏逐君将鱼清理好,架在火上烤着,这才得出空准备回去叫人。将手上的水滴擦干,倒出刚刚脑袋一直循环播放的废料,夏逐君清了清喉咙,大声喊道:“花沐,出来洗洗手,准备吃饭!”几十秒后,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动静,夏逐君疑惑挑眉,走进桥洞里叫人。只见人鱼忧伤的坐在角落的草垫上,手指拨弄着身下的枯草,长发垂落,角落里弥漫着一股请勿靠近的气息。夏逐君走上前,弯腰将遮住脸颊的头发拨到耳后,柔声问道:“怎么啦?”花·忧郁蘑菇·沐瞥了一眼面前的男人,轻咬下唇,最终低声道:“你为什么要把项链还给我?”还以为出什么事情的夏逐君长舒一口气,将人鱼搂进怀里,胸膛将话语间的震动传进花沐心里:“你不说就以为我不知道这项链有多重要是不是?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我这里,应该是我来问你才对吧?”花沐这才心虚的将脸埋下去,闷闷的声音从下方传来:“但那是我给你的,而且……放在你这里我才会安心。”三叉戟能够给脆弱的人类抵一次命,当初他以为自己离不开凤城之后,满脑子都是让夏逐君离开那里,带着三叉戟前往废墟寻找哥哥。虽然现在不用夏逐君一个人去了,但他还是想要男人戴着它。“你曾经在我面前展示过它的强大,它在你身上才会发挥出应有的作用,”夏逐君将人鱼抱起,“另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我可比你想象的要厉害。花沐,不要轻视你的男人。”碧蓝苍穹之下河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经受工厂的废水污染,江水清澈透明,甚至能看到水底的草石。刚刚烤熟的鱼肉紧致,味道鲜美,独有的香气勾的人鱼食指大动。鱼皮金黄酥脆,在牙齿的轻咬下渗出下层的油脂,软糯的鱼肉在口腔盘旋,引得牙齿流连忘返。鼻间的香味促使舌尖不住的分泌口水,花沐转过头,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坐在身旁的男人,声音带着压不住的雀跃:“这种烤鱼好好吃!”他在基地吃的基本都是煮熟的大杂烩,还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的方式。“喜欢?喜欢的话之后再烤,不要吃撑了,不然消化不好肚子会疼。”夏逐君接过花沐手中的树枝,火苗贴着石头燃烧,热气将顶部的食物缓缓烤干,鱼肉变得紧致干燥,从石头边缘翘起边。花沐将手再一旁的水里洗干净,看向石头上的鱼片,道:“这个味道怎么样?”夏逐君无奈一笑,将一片完全烤干的鱼肉揭下,花沐好奇的接过,试探着咬了一口。焦脆的鱼肉在刚被烤鱼的味道占满的口腔中显得寡淡而又微不足道,夏逐君解释道:“我们现在没有什么储备粮食,弄点鱼干用来以防万一。”花沐将鱼干完全咽下去,一般情况下他并不挑食,毕竟是他喜欢的鱼类,味道再怪他也尝试过。花沐在水面上拍起水花:“那我们什么时候走?”“一会儿收拾完毕我们就可以离开了,”夏逐君将捡到的塑料袋晾干,把鱼片揭下来整整齐齐的摆放好,“不过这次咱们得步行一段时间了,这周围荒郊野外的找不到什么骑行工具,等进了废墟看看能不能弄一个代步的。”“嗯。”花沐点头应下,站起身准备进去拿衣服。突然,人鱼眼前猛地一黑,脑袋深处发出嗡鸣,身体站在原地摇摇欲坠!“花沐,怎么了?!”夏逐君及时扶住花沐的身体,人鱼斜靠着夏逐君的肩膀,皱眉疑惑:“可能是蹲的时间太长了。”他晃晃脑袋将脑袋里的不适赶走:“现在好多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即使告诉我。”夏逐君这才放松了神经,花沐靠着他站直身体,早餐的丰盛带来的愉悦使这小小的意外变得不值得一提:“我进去把衣服拿上,你先在这看着。”花沐蹦蹦跳跳的走向桥洞,夏逐君无奈摇头,手上不停,将食物包裹的严严实实。毕竟是人鱼在路上的小零食。夏逐君站起身,颇为放松的伸了个懒腰,阳光洒在身上,微风携着雨后的气息吹向远方。深海。冰冷的石像破败不堪,珊瑚礁表面蒙上一层厚厚的白翳,海水中漂浮着杂质,鱼群的尸体向中央飘去。被看不见的屏障阻隔。寸草不生。海底的石碑蒙上一层灰尘,破碎的裂纹划过覆盖其上的文字,细小的随时浅浅漂浮,转瞬之间,石碑支撑不住,闷声巨响之后,彻底破碎。俯瞰这片海域,无人知晓深海是怎样一副诡谲的景色,灰色被迫凝结在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冻结,而在无形屏障的身后,蔚蓝的海水之中,新生的鱼群摆尾游动,激起一片涟漪。衰败与生机分割一线,仿佛破碎的明镜,另一半跌落深渊。斑斓的鱼尾扫过尘埃,石碑的碎尘被水流划开一角,镶嵌在石缝中的,是一片半透明的鳞片。“长者,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蔚蓝的天空之下,身穿白色外套的男子牵着身旁的男孩,江雨抬头看向霜诺,长者浅金色的头发触碰到了肩膀,自然的打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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