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沈明枝就说过这句话。
‐‐&ldo;你让我试试吧。&rdo;
也是这句话,促成了孟宁和江泽洲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时隔多年,沈明枝再次重复这句话。
可是孟宁一如既往,没当真,但她没表现得很明显,漫不经意地笑笑,抱起衣服,转身进了浴室洗澡。
附中兜兜绕绕,孟宁经常能够见到江泽洲,他被人群簇拥的身影,落拓修长;可在偌大的南城,孟宁只能透过新闻媒介,看到躺在杂志封面的江泽洲。
人和人见面,靠的不是机缘巧合,靠的是事在人为。
沈明枝甘愿当促成二人见面的人。
翌日是礼拜一。
沈明枝开车,到酒吧街。
酒吧街最具盛名的店,是周杨开的&ldo;越色&rdo;。装修别具一格,工业风,又有科技因素。最具噱头的,估计就是它实行预约制。
服务员拦住她,礼貌询问是否有预约。
沈明枝戴着口罩,声音有些闷:&ldo;我认识你们老板。&rdo;
认识周杨的人多了去了,服务员撑着笑:&ldo;老板的朋友吗?&rdo;
&ldo;不是,&rdo;沈明枝说,&ldo;我是他祖宗。&rdo;
&ldo;……&rdo;服务员愣住。
&ldo;周杨在这儿吗?&rdo;
见服务员一脸&ldo;看神经病&rdo;的眼神,沈明枝索性走到一旁,掏出手机,给周杨打电话。一月底,寒风萧瑟,她被冻的手通红,双唇不可遏止地颤抖,电话接通,她颤声,&ldo;周杨,你在不在酒吧?&rdo;
周杨刚停好车,双手插兜,滋滋电流声通过蓝牙耳机传入耳里,听到沈明枝的声音,他打趣道,&ldo;祖宗,找我干什么呢?&rdo;
&ldo;有事。&rdo;
&ldo;什么事儿?&rdo;
&ldo;你人在哪儿?&rdo;
&ldo;外面。&rdo;
&ldo;……&rdo;
又是一阵寒风。
沈明枝冷的牙床都在颤。
周杨笑笑,停住脚,看向离自己两三米远站着的人,扬声:&ldo;两点钟方向,转过来。&rdo;
沈明枝依言转过去,朝周杨翻了个白眼,&ldo;左转右转不行吗?非得要说什么两点钟方向?&rdo;
两年没见,她似乎没任何改变。
周杨开怀大笑,箭步迈到她面前,站在风口位置,往酒吧正门抬了抬下巴,问她:&ldo;外面多冷,怎么不进去坐着?&rdo;
&ldo;没预约。&rdo;说到这,她恶狠狠地剜了周杨一眼,&ldo;我说我是你祖宗,你们店里的人不相信。&rdo;
周杨揽着沈明枝的肩,往里走,光影忽明忽暗,照在他笑意松散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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