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白茫一片,满园的草木被积雪压塌了半数,已瞧不出来平日挺拔的模样,地上青砖和房顶瓦片上,也都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又新又冷的白把天色都催熟了。
怪不得他总觉得昨夜去的太快。
阖上窗,他又挪步到屋里掀开昨日烧的炉子。
里头的炭火都燃过头烧成了灰白,估计是中间也没人来添。
转而惦念地望了榻上一眼,腹诽一句&ldo;倒是也不怕冻出病来&rdo;,便推门出屋。
榻上响动甚微,那人仿佛睡的极沉。
闻濯悄声转身关上了门。
离去不过片刻,榻上的人便立马有了动静,好像就是为了等着他离开一样。
沈宓起身,冷的将里衫兜了兜,缩的都没了脖子。转眼见窗外亮的出奇,估摸着是落了雪,随即下地穿靴挪去衣柜旁,从里头找了一件狐毛大氅。
才披上,便转去了窗棂旁推开窗扉。
看到漫漫素白他并没有多诧异,反而心里还觉得有些不愉‐‐因为天一凉,便意味着他房里又要多加炭火,那些炭还得开着窗烧,要得多了下人怕他发疯闹出事来,也不愿惯着他。
他知晓那是李管事之前还在府里时吩咐的,但那终究也还是从前。
现如今,倘若他们只要稍加粗心将多余的炭火送过来,也不一定会砸了自己的饭碗,要了自己的命。
毕竟宁安世子一心求死,还不至于牵连旁的无关之人。
他扯起嘴角露出一副没辙的神情,转身坐到窗边地上的小案前,给自己倒了杯隔夜茶。
水已泡清,零星只有一点茶树根叶的味道,还凉的很。
他不打算就这么一直待着,茶水饮完便起身到门口推门,闹出来点动静,又理所当然地坐回了屋里。
前几日他闷声发疯了几日,并不想多见外人,便遣散了院子里听候的下人,只让他们依着时候过来添炭添茶。
昨夜不速之客打乱心绪、今日又逢大年初一,怎么着他也不该再不知好歹,不露个笑模样。
稍等了片刻,院子里果然传来几人脚步声,有人领先迈进了屋,动静还张扬的不行,神气都快要赶上他这个府中称王的正牌世子。
沈宓一早预感不妙,抬眸望去,见来的果真又是闻濯。
他顿时眉头一蹙撇开了脸,那模样要多不待见有多不待见。
接着跟进来了几个小厮,端着热水炭火和新茶进了屋子,一声不吭地忙完了手头之事又悄然退去。
屋里暖起来的时候,沈宓颇有种身在山中不知山的感觉,等到烧在炉子上的茶壶漫出清香,才有人出声。
&ldo;你似乎半点也不介意我没回去。&rdo;闻濯拎起茶壶,给他倒了杯热茶。
沈宓坦然地接受了摄政王的好意侍奉,浅浅啄了一口杯口,反讽道:&ldo;原来殿下还在乎我介不介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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