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深室,不言而喻是指京都宫城,至于孤绝之意,毫无痕迹,众人本欲追问,却见那老和尚柱杖而去。
遂作罢。
长靖念及神佛向来恭维,于是依着这卦言前半句,寻了处幽深静谧的古寺,将闻濯送了进去。
这一送便是十余载,期间也没再将他召回宫中。
倘若不是长靖帝临终之际,实在是所托无人,恐怕也不会违背卦言,下旨接他回来。
说起来,沈宓这些年也是只在众人口中听到过他,但二人真正意义上遇见,实则早在十几年前,那时匆匆一面的记忆,如今已然消磨成了一滩沫,零零散散的光影一晃便没了。
唯一还清晰记得的,就只有当年他兴起藏书楼,前去后门通行的,闻濯偷偷同他塞了把钥匙的回忆。
他那时候忘了道谢,十余年过去便打算一鼓作气地忘个干净。
追忆的头脑昏沉,脾气便上来了,皱着眉头抬手挥去窗台上的青釉瓷瓶,案上的杯盏茶壶也教连带着东倒西歪。
噼里啪啦的清脆作响,惊得前院来了一大队人。
沈宓实在不解,他不过一副去似微尘的骨头,何必需要招来这般多的人来出力,很快他又转念想起来,他是先帝御封的宁安世子,盛宠之时与皇子无异,殊荣加身就算他想低调都难。
实在讽刺。
他笑出声来,又将侍从新换上的红釉陶瓷给砸了个粉碎,疯疯癫癫将人哄出门去,彻底把朱褐的房门给锁了个牢实。
管家焦灼地在外侧拍门大喊,却又不敢真的惊动他,这样的事屡见不鲜,旁的人倘若将他闹的烦了,反而是火上添油。
管家待在门口,听着里头声响寸步不离,还唤人去了宫里。
听见房屋里止了声响,他悬着的心好不容易松了口气,正打算将才吩咐出去的侍从叫回来,又听见屋里头猛然出了几声闷响。
管家心底大惊,连忙吩咐侍从从窗台破进去,只望见沈宓脸上的一双眼沾满血腥,可怖地扎眼。
不外乎吓到了在场所有人。
他还在笑,听见有人进屋仍旧在笑,笑的歇斯底里又酣畅淋漓,仿佛把多年的愁怨都挖了出来,身心彻底干净……
闻濯方在早朝上听完政务,便接到沈宓瞎了的消息。
一出宫门,大街小巷里里外外都在议论,说宁安世子是真疯了。
登门世子府之时,闻濯的手甚至略有些抖。
他评沈宓阳煦山立、闻融敦厚的依据,皆来源于他那双上挑的丹凤长眸,许多年前他曾偶尔在宫中见过一回,之后便再也未曾见过的人里,挑出来一双比得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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