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搭了件大氅挪到门前,本想出去看看,结果一推开门恰好就跟正要进屋的闻濯撞了个满怀‐‐
&ldo;正打算叫你起来,&rdo;闻濯惊诧了一眼便反应过来,拉着他的胳膊将他推到小案前坐着,顺带放下了手中端着的碗,指着说:&ldo;莲子桂花羹,解酒的。&rdo;
沈宓不紧不慢地整理好大氅,又揶揄瞧了他一眼:&ldo;真是稀奇,想问问此刻我面前的,还是那个赫赫有名的摄政王殿下么?&rdo;
&ldo;如假包换。&rdo;闻濯边说,边起身挪到门口,关好了敞开的朱红木门,转过身盯了片刻沈宓眼上的疤:&ldo;你现如今也不打算再继续瞒着我了?&rdo;
沈宓伸手摸了下眼角,不紧不慢道:&ldo;所以才说殿下真是好手段,一座我府上的湖心亭,一壶我府上的花雕,一场天公作美的大雪,便将我剖析地半点不剩。&rdo;
闻濯落座到他面前笑了笑:&ldo;才这般便半点不剩了?&rdo;
沈宓微抬下巴:&ldo;童叟无欺。&rdo;
闻濯:&ldo;好一个童叟无欺,似乎,我并不在包涵的范围之内。&rdo;
沈宓高兴地垂眸将目光移到了小案上的莲子桂花羹上:&ldo;看来殿下真是有心了。&rdo;
闻濯点了点案台:&ldo;那你便赶紧下肚,莫要浪费我花的这点心思。&rdo;
沈宓没动,抬起眼同他对上又说道:&ldo;恕序宁愚钝,并不知殿下有何种必要须同我花这些心思的。&rdo;
他一向喜欢对万事推敲琢磨,闻濯倒也经常见识,便不同他计较:&ldo;我用你的酒在你的地方灌醉你,还精打细算挖掘了几个旁人不知晓的秘密,这事我理亏,所以我事后献殷勤伺候你,这个解释,你满意吗?&rdo;
沈宓教他的厚颜无耻气的发笑:&ldo;端个醒酒羹便是伺候了?殿下未免也太不食人间烟火了些。&rdo;
闻濯没料到他今日竟然如此不依不饶,还大有一醉玩脱了的感觉,心下计较着不想之后闹的过头便有意收着了旁的心思,劝说道:&ldo;净说些有的没的,快些将这羹汤喝了。&rdo;
沈宓看着他铁面无私的神情,当真是有七分没作假,也懒得再同他废话,顺了他的心意便老实地拿起了碗。
才要张嘴往下咽时,余光又瞥见闻濯认真盯着他的眼神,挪开碗教唇齿得了些闲,便又开始讨人嫌:&ldo;殿下盯得这般起劲,难不成是在里头下了断肠毒药?&rdo;
此言一出,原本还风平浪静的闻濯,脸上神色顿然便沉了,紧蹙着眉头望着沈宓的模样,真像是想要他的狗命。
沈宓尽力参透着底下藏着的情绪,却又隐约感觉一股朦胧的坦然,总之教他看的极为不真切。
&ldo;下了又如何,你喝是不喝?&rdo;闻濯沉声道。
沈宓忽地笑了:&ldo;摄政王之命,序宁怎敢不从。&rdo;他话才落,便对着沿口将羹汤送进了喉咙里,一举一动引得闻濯脸色愈发难看。
便如同昏了头一般,提些不该提的:&ldo;你还记不记得九年前,我在落玉楼的回廊前递给过你一把钥匙‐‐&rdo;
&ldo;没印象了,&rdo;沈宓闻言轻轻颤了一下手指,及时打断了他的话后便垂下眼眸,声音都带了些疲惫:&ldo;天色已晚,今日也有些乏了,殿下记得回去的时候拿把伞。&rdo;
闻濯坐在仿佛未听到他的话一般:&ldo;上一次提起此事,你是用你这双眸子藏的,这回打算用什么?还是这双骗过人的眼睛么?&rdo;
沈宓倏地笑出了声音:&ldo;怎么,殿下想亲眼瞧瞧我敢不敢?&rdo;
闻濯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假,也的确被他拿捏的分毫不能,只好伸手掐着他的下颚,佯装说几句不讨喜的话:
&ldo;本殿并不介意你这张脸上再多几道疤,只是丑的令人恶心罢了,可毁不掉的东西,你愈要挣扎,到底都是作茧自缚……&rdo;
西窗外的寒风吹进屋里,冷的沈宓生生打了个冷颤,再抬眸,原本小案上放着的碗,也不知什么时候碎的一地,眼前空空荡荡的显得落寞,他起身挪到屋里,无事发生地宽了衣。
许是还未清醒想要再歇一觉。
……
近来大理寺再无重大案子加持,清闲的都淡出鸟来了,府衙里上上下下,都抱着年关将至放长假的念头心不在焉。
温珩这个掌事的也不怎么操心,眼不见心为净地躲在案宗收纳室里,忙活了几日,终于将近几年需要整理的卷宗,给悉数归纳入了案。
因由平日大理寺处理的刑罚案子并不多,近来说得上名头的,也就丞相之子坠湖身亡一事‐‐
其实这桩案子说起来也不算大案,就是其中牵涉了几位声名远扬的人物,搅得案件之中还有许多疑点不曾查明,所以一直没有确切的下文。
当日悦椿湖的情景到底如何,只有几个路过的行人知晓,至于丞相府的大公子是如何掉下去的,如何死的压根儿没人知晓。
只是听得丞相大人一人之辞,便引得摄政王大动干戈,似乎这一出,就是为了叫沈宓那个泼货掉层油皮作的。
越想越觉着牙疼的温珩皱着眉,将有关悦椿湖的一案的卷宗重新拿了出来,挪去室内摆的书案前,又仔细翻看了几遍,就在他瞧的正全神贯注时,忽然听见藏卷室入口处传来了阵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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