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沈亦脸色苍白,仰头靠在墙上,“我不会打扰她的。”森雅子叹了口气,“我觉得费勒分析得很有道理,你有个心结,不如把它解开。去找裴央,把一切告诉她,到时候所有真相都摊在你们面前……”“不行。”沈亦的口吻严肃了些。“为什么?”“她最近……”沈亦揉了揉额角,没有多解释:“不要去刺激她。”森雅子略带些疑惑地瞅了瞅他,见他又不愿多谈,便退让一步,半是开玩笑地告诉他:“你也别包袱太重。我俩之间没有确认关系,不存在耽误不耽误的。实话说吧,等有个看对眼的,你再跪下求我,我肯定不多瞧你一眼。”沈亦倒是被这话逗笑了,气氛总算不是太丧。森雅子趁着这会儿,从包里拿出先前在费勒办公室讨来的病患知情同意书,问沈亦同不同意让她参与到心理咨询中去。自几周前拿到这份同意书以来,她总是想找个机会和沈亦谈谈,但他忙得脚不沾地,而后又说胥紫英让他飞a市一趟,所以一直搁到了现在。“我知道一些你们过去的事。”森雅子尝试说服他,“或许能帮上一点。”她认为这个提议不算离谱,但沈亦的目光在她手中的表格停顿了片刻,像是回想起了什么,微微蹙眉,语气冷淡地告诉她:“抱歉,我有点累,需要我送你吗?”半分钟前还算融洽的氛围忽然被撕破,她在心里责怪自己越了界。他和医生交流的内容,自然是私密性很强的,二人的关系,似乎远不到这个程度。“对不起,是我唐突了。”她急忙救场,但沈亦已经起身,迈着长腿往电梯走,明显是送客的节奏。像是养不熟的猫,气度礼数都恰到好处,却总是不好亲近。森雅子开车从酒店车库出来时,天色已经大亮。eily的电话拨进来,隔着听筒和几十条曼哈顿的街道,森雅子都听出eily八卦之魂在燃烧:“我听说驸马爷要离开弗洛斯,是真的吗?”森雅子大致了解情况,因为胥紫英来找她时,已经简要说过了。沈亦答应胥紫英,和裴央分开以后,会逐步卸任他在弗洛斯、伯曼和裴氏集团所担任的职位,而他手里的几条主要业务,也都会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过渡到胥紫英和裴长宇的人手底下去。乍一听颇为荒谬。虽说沈亦二十多岁的平步青云和他是裴家女婿一事不无关系,但以他如今的实力与手腕,就算几年前是他沾裴家的光,事到如今也更像是裴长宇离不开他这位名副其实的接班人。森雅子去问过沈亦,他简洁地说:“胥紫英信不过我,想放她自己的人。”一个位子,往往不见得是做得最好的人来坐。能做成事的人很多,但能发挥关键作用的人很少。脱开裴央丈夫这个身份,沈亦依旧带得好团队、做得出业绩,却不再是利益集团想用的人。“你为什么不争一争?”森雅子为他鸣不平,以他这些年来在集团里搭起来的人脉网,胜算并不小。问题出口之后,她自己都觉得好笑。资历和经验都过硬,他去哪个东家,别人都是求贤若渴,何必圈在裴家的一亩三分地里?“裴长宇知道这事吗?他也同意?”这个问题提到点子上了。胥紫英一而再再而三地嘱咐,暂时不要大张旗鼓地告诉裴长宇。一来他并不知晓近来集团内的变动,听到些风吹草动的只能干着急;二来裴长宇再过几周就能取保候审,届时大伙儿坐下来,一次性说清楚。沈亦当时刚从裴央的病房出来,裴央那笔走龙蛇的签字像是道士画的符箓,九天神煞都为她们母女所用。沈亦当时被整得头晕目眩,什么都答应了。当森雅子问起他裴长宇的看法时,沈亦才觉得略微不对劲。不过他没打算深究,胥紫英是裴央的母亲,做什么决定自然也是向着裴央。她约莫着就是费尽心机从自己这儿再揩点儿油去,可能是董事会的关键投票,或许是股权分配,抑或是拿他的名头为某些事背个黑锅。而他孑然一身,月亮没了,在乎什么六便士。见沈亦心意已决,森雅子也没再多言。在原来的环境里难免睹物思人,沈亦愿意离开,于她自然是好的。现下,森雅子看了看车里的时钟,刚过早上七点。她收起先前愁云惨淡的思绪,尽量轻松道:“他不是你上级嘛,你直接问他呗。”“我哪敢问他呀?”eily听着挺怵沈亦的,但求知欲爆棚,“不过我听说啊,沈亦走了会是本顿接班。你给透露一点呗,靠不靠谱?”鲁伯特·本顿年方三十八,也是裴长宇这个派系的人。他性格平乐,业务精湛,算是个不错的接班。森雅子不想透露更多,草草应上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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