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抄起枕头盖在头上，像只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

过了一小会儿，房门被轻轻打开。

顾云香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小手握住一起揉了揉。

“子易。”

她小声喊。

顾子易一动不动。

“子易对不起，”

顾云香真诚道歉，“我忘记照片放在口袋里了，我不是故意的。”

顾子易把枕头捂地更紧了。

顾云香爬上床，跪在一边，戳了戳他的背。

“子易，我答应过你不会给别人看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顾子易闷闷道：“现在所有人都看到了。”

顾云香小脸不安，大孙子这回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她的嗓音小心翼翼：“子易，你在哭吗？”

顾子易后背一僵，大声说：“我没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

“那你转过来和我说话。”

“我想一个人静静。”

顾云香自然不可能出去，这件事的确是她的错。

她答应顾子易不把照片给别人看，虽然掉出来是个意外，但归根究底还是她没有把照片放好。

“子易，对不起，”

顾云香此时的小奶音格外软，“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顾子易怪里怪气道：“你是我的小姑奶奶，我怎么敢生你的气啊。”

顾云香咬了咬唇，主动提出：“我帮你按肩好不好？”

顾子易：“啥？”

顾云香挪动膝盖，靠的更近一点，然后两只小手轻轻捶打他的肩头。

她的力道很轻，好像两团棉花。

顾子易露出两只眼睛：“你从哪儿学的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