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na把手机里的一张照片给他看。

周荣凑过去，照片里面比现在年轻几岁的lena像个骄傲的母亲一样搂着chloe的肩膀，照片上的chloe头发比现在短很多，穿着中性风的运动休闲装，手里拿着装订好的毕业论文。

平心而论，学生打扮的chloe清纯可爱，英气逼人，比现在浓妆艳抹的样子更好看。

周荣注意到，论文的署名按照字形来讲，绝对不是&ldo;chloejunes&rdo;。

&ldo;诶呀，当时的chloe和现在差别好大呀。

&rdo;

&ldo;你是说穿衣风格吗？当时的chloe确实和现在不一样，学生气很重呢。

&rdo;lena看周荣很感兴趣，便把手机放到周荣面前让他仔细看。

周荣把照片放大看，毕业论文的封面竟然能大概看出一些单词。

chloe的毕业论文主题是商业合作中的法律纠纷的处理，而署名似乎是&ldo;weizhang&rdo;或者是&ldo;weizhong&rdo;，想到袁方提到过的chloe在一个语音信息里被某个中年妇女叫做&ldo;小张&rdo;，那么chloe的中文名大概就是&ldo;张薇&rdo;之类的了吧。

chloe果然是个硬充洋人样子的土狗。

但她能被lena这样在学界业界混得不错的教授另眼相看，之前认为chloe胸大无脑的印象，说不定是错的。

或者说，她当学生的时候智商还是在线的，但后来睡人上位睡习惯了，就慢慢智商掉线了？

周荣四周看了看，chloe又和上次的聚会上一样，和人聊得火热，这次似乎是在主攻老牌动画制作公司arn≈射lls的新任总裁，一个混了不知道多少种血的黑脸塌鼻梁矮个子，英文名ohadgoodwhite（默罕默德&iddot;好白人），中文名叫白秀峰。

真不知道这名是怎么起的。

白秀峰和chloe两个人时不时耳语几下。

不知道chloe说了什么，似乎白秀峰很是犹疑，但一番插科打诨之后，似乎又打成了共识，白秀峰拍着chloe的肩膀，直说&ldo;younaughtynaughtygirl&rdo;（你这个淘气的姑娘）。

周荣皱了皱眉头，回想了一遍这整件事，急于求成却人生地疏的oakhill在中国的主管认准了大热ip《花开如雪》和把这个ip抄热的瑞腾。

怎么想，都是自己这一方会更占优势。

而让李康杰抢了投资先机之后oakhill还打算继续投资的前例，也间接证明oakhill的确是打算一开始哪怕多交学费也要在中国融入环境，铺开市场。

而且到目前为止，似乎除了四处插科打诨，chloe做的事情没有一件偏离周荣的预期，而且全部都是对周荣有利的。

周荣还是不明白那么到底是什么让他不安，感觉似乎犯了小人。

聚会结束后，周荣泡在家里的浴缸里。

正在闭目养神的时候，他的妻子喊了他一声：&ldo;老公，刚刚袁方给你打电话，约你吃饭呢。

&rdo;

他老婆这一嗓子，让周荣像几千年前泡在浴缸里的阿基米德一样，福至心灵了。

是袁方啊！

袁方这小子没安什么好心！

第二天，周荣找到了唐泗水，问他：&ldo;你觉得袁方这人，到底怎么样？&rdo;

&ldo;袁方？挺能干的。

不过大概也太能干，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