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凌菲道:“那日与那道人张果相遇之时,那张果与下官言道近日下官会得良臣提携,谁知这第三日便得阁老提携往神都面圣。”席间众人无不惊叹这乔凌菲竟有如此机缘,也是对那张果的未卜先知颇为称赞。而席间恰有一位曾奉旨武则天之命前往去请张果的大臣听闻这乔凌菲之言,自是深信不疑。乔凌菲随即又道:“那老道长曾提点下官,须得知恩图报,随即便口传下官几句箴言,劳烦狄阁老赐笔墨。”狄仁杰虽是不信鬼神之说,可是毕竟生于那个时代,对这“天人感应”“五德交替”之类的理论还是有些感悟的,再加之对这张果一事,狄仁杰也确是知晓,故而便唤侍女取来笔墨。乔凌菲随即取蘸了墨,将那纸张撕做小纸条。于那纸张纸上写下所谓“箴言”这第一条便写下:“藏墨。”二字递与狄仁杰说道:“阁老依箴言便可。”狄仁杰接过纸条看了之后也不言语,只是微微颔首,随即便将纸条掖于袖中。乔凌菲随即又写下:“割袍。”二字递与狄光远说道:“狄二公子依字面之意即可。”随即又写下:“顺受。”分递与任知古,崔宣礼等大臣。众大臣得知此“箴言”乃是自张果之口故而便将此字条悉心收纳,掖入袖中。乔凌菲架了笔,看向堂内众人道:“去岁尔尔,新岁将至,值新岁箴言启。”众人纷纷举杯向乔凌菲道谢。乔凌菲自是不敢居功,当然需要感谢的是她所了解的历史。至夜深之时,筵席方才散去,众大臣道别之后,这狄府方才熄了灯烛,各自回了厢房,各自安歇。翌日清晨。乔凌菲一早便与狄仁杰辞行,往长安城赶去。临行之前,狄仁杰自腰间取出一腰牌递与乔凌菲道:“此腰牌乃是陛下所赐,他日若有要事须得进宫面圣,执此腰牌便可。”“这北鉴司已然复立,且往长安等候圣旨即可,其余杂项,便由礼部吏部操持,凌菲无需担忧。只是这焚尸一案及那私钱一案,还需凌菲多多费心。”乔凌菲接过腰牌之后说道:“凌菲定当尽力而为”。言罢看向狄仁杰说道:“至于萨摩姑娘,凌菲另作安排,只是于神都之事还需阁老多多关照。”“自然。”乔凌菲随即欲上马,往城门行去,却忽得被狄仁杰拦下说道:“凌菲稍候片刻。”方才言罢,却见身后不远处,那罗敬昀吊儿郎当得牵着一匹马向二人走来,那罗敬昀行至二人身前,随即便将那缰绳递与乔凌菲手中道:“此马名唤追駺,乃是大人最为喜爱。今日与你,便好生照看。”乔凌菲接过缰绳看向狄仁杰道:“阁老......如此......甚好。”狄仁杰:“......”罗敬昀:“......”乔凌菲道:“这大理寺中马匹尽皆驽骥,这一路自长安行来,倒是急煞凌菲。”狄仁杰笑道:“好生照看便是。”乔凌菲随即与二人行礼道别,驱马便往厚载门行去。不得不说这追駺相较于往神都来时所骑马匹那快了可不止一星半点,加之这乔凌菲本就于XJ生长,这马术也是不差,也无需考虑这萨摩一事,故而这往长安归去之时,自是轻快。只是行至长安之时却变了天,不比神都那般晴朗,长安城这一场秋雨,让人不禁打个寒颤,归至长安时已然夜半,乔凌菲持鱼符叩门,那城卫于城墙之上道:“宵禁时分,城门不开,还请大人待宵禁解除之后再入城。”乔凌菲不想这鱼符竟然入不得城内,随即又自腰间取出那御赐腰牌冲那城卫嚷道:“此腰牌可否同行?”那城卫于高处细看之下,赫然是块金牌,虽是看不清样貌,却也不敢怠慢,随即便唤守城城卫开了城门验看腰牌。城门打开之际,便见内里行出一城卫,满脸不悦行至乔凌菲身前,伸出手道:“可有过所?”乔凌菲随即将那腰牌递与那城卫手中说道:“城卫大哥,过所倒是忘了请,这腰牌可行?”那城卫接过腰牌看了一眼,随即立即揉了揉眼睛,当即跪地道:“伏愿陛下安宁康寿,万岁万岁万岁。”听得这一声万岁,城墙之上那城卫随即亦是自城墙下来,跪伏在地道:“伏愿陛下安宁康寿,万岁万岁万岁。”乔凌菲也不是要拿这腰牌作威作福,只是当真这心头之事尤为紧要,故而方才将这腰牌亮出。乔凌菲复又上马道:“有劳二位城卫大哥。”两城卫闻言道:“下官不敢。”随即急忙为乔凌菲打开城门。乔凌菲随即入得城中直奔大理寺而去。于大理寺门前之时,下了马叩了门道:“丁小,开门。你们的少卿回来啦”片刻之后,门内传来急促脚步声道:“这就来了,少卿郎。”大门打开时,那丁小自门内迎出,将纸伞递与乔凌菲之后急忙下了石阶去牵马,却见那马匹赫然正是狄仁杰心爱追駺,不由叹道:“啧啧,大人当真是舍得。”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乔凌菲接过纸伞并未撑开,毕竟这微雨已然淋了一路,随即道:“哪有什么舍不得。不过三日时辰罢了。”丁小便不再言语,将这马匹牵进马厩随即道:“少卿郎,小的不知少卿郎竟是连夜归来,故而尚未备炭火,少卿郎于堂内稍作歇息,小的这就去。”言罢便径自往后院庖屋行去。乔凌菲行入大堂之中,提起桌上注子,欲要斟一盏茶水,却见注子内空空如也,便无奈叹气。忽见门外李珩一边整理衣衫一边踏入堂内道:“凌菲怎的半夜归来。”乔凌菲起身道:“诸事已然安排妥当,便早些归来。”不等李珩回话便又问道:“焚尸案进展如何。”李珩坐定之后看向乔凌菲道:“正要与凌菲说及此事,”李珩亦是提起桌案之上那注子,见内里已无茶水,便又将注子放下道:“眼下这焚尸身份难断,只是这琉璃佩一事,着实恼人。”乔凌菲说道:“说来听听。”正说话间林笑愚亦自大堂门外进来,看向乔凌菲道:“凌菲怎的此时方才归来,为何不换了衣着。”乔凌菲看向林笑愚道:“这不是怕你们想我么,丁小去备了炭盆,烘烤一番便罢。”言罢便示意林笑愚坐下,听李珩之言。李珩心内略有一丝的失落,却也只是一瞬,随即便道:“阁老已自礼部查得这琉璃佩所赐之人。当中两人已然亡故,做明器一同入棺。其余七人,眼下只予墨及鹤临二人归来,报曰所查四人无异。”李珩看了一眼林笑愚继续道:“老白及药罗罗二人尚未归来,故而其余三人琉璃佩安在与否尚不得知。”乔凌菲问道:“那所说恼人又是为何?”李珩回道:“若是这琉璃佩自那亡故之人处得来,此案便非你我所能掌控。”乔凌菲不解问道:“既是已然亡故,又为何无法掌控。”林笑愚接道:“此事怕是牵及圣人心疾,据传闻这二人皆是遭圣人戕害。”“竟有此事?”林笑愚看向李珩,见李珩颔首,随即道:“凌菲可曾听闻贺兰氏?”“可是那大唐第一美男子贺兰敏之一族?”李珩与林笑愚二人皆是不解,看向乔凌菲道:“凌菲竟知晓此人?”乔凌菲是自影视剧中得知此人,由男神焦大帅哥主演,自然对这贺兰敏之有些好感,影视剧中所述贺兰敏之性格狂妄跋扈又喜纵情声色,他暗知自己的母亲韩国外夫人及妹妹魏国夫人是被姨母害死,有报仇血恨的意图。他后来被武三思设计奸杀未来的太子妃,又在被言语刺激下在牢中自尽结束生命。随即便尴尬一笑道:“呵呵呵,只是有所耳闻罢了,传闻不是说那贺兰敏之怀疑当今圣人谋害母亲及胞妹,欲报仇雪恨,而后遭敕流雷州,自缢于牢中。”林笑愚道:“皆是传闻罢了只是与我等所指略有些偏颇,不论如何,这案子牵扯至圣人,意欲揭露陈年旧事,虽是不知目的为何。却也是极为难办。”乔凌菲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是老白与药罗罗尚未归还,那此案便尚无定论,暂且待他二人归来再做定夺。”方才言罢,那丁小提着注子,端着炭盆便入了大堂之中,将那炭盆置于乔凌菲身侧,又为众人斟了茶水随即道:“少卿郎,二位大人,且歇息片刻,小的烹了热茶,暖暖身子。小的便回牙房去了,若是有事,唤小的便可。”这牙官出了大堂之后,林笑愚挠头问道:“为何这丁小,见凌菲便自称小的,而见我等则是称末官?”乔凌菲笑道:“你二人可知这丁小何许人也?”李珩与林小鱼二人相视一眼,随即摇头看向乔凌菲。乔凌菲道:“这丁小乃是狄阁老暗中差遣前来相助,只是误了时辰,方才至大理寺遭了劫难。”乔凌菲端起茶盏轻抿一口道:“这丁小家中有一胞弟名唤丁大。乃是于阁老相府之中司牙官一职。”堂内李珩与林笑愚二人闻言,将口中茶水喷了一地。李珩道:“这是什么叫法,为何长兄唤作丁小,胞弟却又唤作丁大。”乔凌菲道:“我听闻此事之时,与二位反应相同。”众人也不是八卦之人,既是人家名讳如此,便是自有道理。李珩随即看向乔凌菲问道:“神都之行,可有收获?为何不见萨摩姑娘同返?”喜欢大唐女绣衣()大唐女绣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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