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要做的只是说一句话。然后技术员们会按下按钮,围墙下面的地雷会爆炸,那些简易爆炸装置会被引爆,然后地狱就会被解放到现世。几千士兵‐‐几千人‐‐会死去。
&ldo;不会有什么命令。&rdo;大卫说。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震惊的表情,唯有卡茂例外。他的脸就好像一张面具,丝毫没有情绪流露。
大卫往前走去,走到首席技术员的控制台前。&ldo;给我看看该按哪个按钮。&rdo;这是他要承担的重担,只有他一人应该担起这个责任,将会担起这个责任的也只会是他一个人。那人告诉了他需要输入的指令序列,大卫记住了。他输入密码,然后墙下的环形区域发生了爆炸,化为一片杀戮之海。血在城墙下聚集,仿佛成了条护城河。呼叫器里瞬间满是呼叫声,一个技术员立刻关掉了它。
大卫打开自己的步话机:&ldo;埃阿斯,我是阿喀琉斯。外墙被攻破了。砸开木马。&rdo;
&ldo;阿喀琉斯,收到。&rdo;那个士兵应答道。
屏幕闪动了一下,显示出拘禁区。大卫手下的三个士兵正穿行其中,打开牢房,放出被抓的柏柏尔人,给他们武器。夺取城市和休达基地的战斗即将开始了。
&ldo;打开大门,&rdo;大卫说,&ldo;然后打那个电话吧。&rdo;
他一屁股跌坐到&ldo;船长席&rdo;上,等待着。技术员朝后喊道:&ldo;接通了。&rdo;
&ldo;这里是休达指挥中心,呼叫伊麻里第一舰队。我们正受到攻击。重复,我们正受到攻击。我们的外墙已经被攻破。请求立刻进行空中支援。&rdo;
&ldo;收到,休达指挥中心。请稍候。&rdo;
大卫等待着回话。斯隆就在那支舰队当中,大卫很了解他‐‐他会亲自出马指挥空袭的。斯隆尽管有各种缺点,但会在第一线以身作则。
&ldo;这里是第一舰队,休达指挥中心。请注意:我们正在紧急派出空中支援。预计到达时间十五分钟。&rdo;
&ldo;收到,第一舰队。预计到达时间十五分钟。休达指挥中心,通话完毕。&rdo;
等他确认通话频道已经关闭后,他对技术员们发出了最后一条指令:&ldo;我希望你们等他们深入我们的射界之后再开火。别碰运气。&rdo;
&ldo;即便他们开火射击‐‐&rdo;
&ldo;即便他们对任何他们射程内的目标开火射击,等着。另外,别把轨道枪升起就位,除非你们准备开火。地上的人可能会警告他们。你们把那些直升机打下来,我们就可能改变历史的进程。&rdo;他朝门口走去,卡茂等在门旁了,&ldo;先生们,这是个光荣的使命。现在我们要去给你们争取点时间了。&rdo;
大卫把手朝门伸去。但就在这时一个技术员叫道:&ldo;长官,这边有人即将入港‐‐&rdo;
&ldo;飞机?&rdo;
&ldo;一艘瘟疫船。离这里还有一英里多一点儿。从马贝拉回来的。他们刚刚发来了入港请求和客货清单。&rdo;
大卫转身面对卡茂:&ldo;我们怎么都不知道这事?&rdo;
卡茂摇了摇头:&ldo;瘟疫船是自己任意往来的,没有固定日程。他们可以在港口外等好几天才入港停泊,所以这没关系。&rdo;他穿过房间,在键盘上按了几下。大屏幕上开始滚动显示客货清单。
大卫环顾房间四面:&ldo;船上是什么?武器装备?说到这里,这见鬼的瘟疫船到底是什么?&rdo;
卡茂边操作计算机边说:&ldo;这是艘旧游船。只有最低限度的武器:两部五四口径的机枪,头尾各一。但……从西班牙南部的几个城市撤回来的进攻部队都装在船上。&rdo;他站起身来,&ldo;差不多有一万人‐‐还有那些对伊麻里宣誓效忠的新成员。谁也不知道那些有多少。船上一共可能有两万敌军战斗人员。本来应该还有个移交过程,但这么靠近休达……他们已经开始下船了。&rdo;
大卫揉了揉自己的额头:&ldo;他们到达这里还要多久?&rdo;
&ldo;五到十分钟。&rdo;
已经别无选择。两万敌军部队,从港口蜂拥而来,从后方增援这座城市。&ldo;击沉它。&rdo;大卫说,&ldo;无论船上还有什么,把她打沉44。&rdo;他抓起自己的枪,走出房门,卡茂紧跟在他身后。
科斯塔又冲进了房间。但这次他看到光着身子躺在房间里的多利安和那个女人也没退后:&ldo;长官,休达正遭到攻击,他们请求空中支援。&rdo;
多利安下床,穿好衣服,离开了房间。女孩没醒。
插pter52
摩洛哥
丹吉尔附近
伊麻里第一先遣舰队
多利安沿着狭窄的走道前行。前方的舱门打开着,能看到外面黯淡天色下的甲板,四架直升机在起降平台上呼呼作响。士兵们站在飞机旁等着他,随时准备起飞投入战斗。
他从南极洲的那根管子里醒来之后,第一次感到这才是正常的生活,这种感觉才像是他自己,一个奔赴战场的士兵。他感到自己属于这里。
水手们从沿路的过道交叉口处探出头来,希望能看一眼他‐‐人类历史上最后一个帝国的领袖,死而复生的男人,一个超越了凡人的存在‐‐一个天神,要不就是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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