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白听雪的情况。又想想把力量给了她的姜姒忽然没了声音,会不会有什么事。也不知道王叶和雷震子是怎么突然就出现在这里的,而这里,又是哪里……直到察觉到白听雪的脸上,那浓烈的青黑之色好像稍稍淡了一些,步天歌立马精神了,她摸了摸白听雪的手掌,好像,也软了一些。这些情况也许是花了眼,步天歌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眼见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白听雪的呼吸虽然微弱,但好歹还是有的,她这才松了口气。起码,没有恶化就足够了。忽然,寂静的空间里,有轻微的声响传来,步天歌抬头去看,只见雷震子的手动了动,不多时,睁开眼。恍惚间,耳边传来一道低哑声线。“奢比尸的毒只是缓解,并未去除,雷师兄,还是切勿乱动的好。”雷震子醒过身来,感觉着身体上的僵硬无力,大概动动手脚已经是极限了吧。他合了合眼:“多谢。”步天歌没在说话,只轻轻叹息一声,握住了白听雪冰凉的手指。叛族南域大山,玉门山脉。巫族十脉之首,巫咸一族领地。夜色沉沉,月朗星稀,今晚的风有些大,吹着簇火摇拽而起,溅了满地火光。无酒,无肉,也无人喧闹。这一夜,巫族十脉的族人大部分都集中在了这里,他们各自盘坐在簇火边,满身伤痕,狼狈不堪。巫彭族的族人在其少主巫宁的带领下,分散开来给受伤的巫族族人上药包扎,除了必要的交谈外,没人在有心情开口。于是,沉静至极的夜,除了风声,火焰燃烧的噼啪声,疗伤所用的细碎声响外,也就只有最中心的那处木帐中,时不时传出来的争吵声而已了。次番姜姒袭击,巫族伤亡惨重,其中尤其以巫真一族最倒霉,因为离的最近,是第一个遇到并遭到袭击的。上百的族人,也就只有少主巫河等几个青年族人在老族长和其他族人们的拼死保护下,逃了出来而已。虽不至于断了传承,但说是灭族,也未尝不可。回想起一贯沉默的巫河醒来后那哭的稀里哗啦的模样,又想起自己这一族伤亡的数十个族人,巫斗叹了口气,心里的火发不出来,气的他睁着通红的眼睛,狠狠的一掌拍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少主……”其他的巫罗族人们纷纷开口,但开了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好又一个个闭上了嘴。巫衣带着常瑶和几个巫罗族人回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但她没劝巫斗,因为现在的她也是这样。自己都这样,还怎么劝别人。不过看到她回来,巫斗先站起来了,闷着嗓子问道:“怎么样了,找到涂罗姑娘了吗?”巫衣的脸色苍白而难看,闻言也只是摇了摇头,良久,叹了口气,哑着嗓音道:“我们找了很久,也只找到了涂罗姑娘的法宝而已。”当然,不仅仅是步天歌的紫云,还有白听雪的冰魄,以及,那片狼藉不堪的战斗痕迹。“附近你们都找仔细了吗?”巫衣点头,她当然找的很仔细,不提她本身就很关心步天歌,更别提步天歌和白听雪是为了他们巫族才会和姜姒对上的,她怎么可能会粗心大意。而且,还有常瑶跟在后面。但没找到就是没找到。巫斗急的抓耳挠腮:“但不可能啊,怎么会只有法宝而找不到人呢?”而这也是巫衣最奇怪的地方。一切痕迹在那处地方就断了个彻底,什么都找不到了。常瑶一身青衣,抱着紫云和冰魄,跟在巫衣后面回来,她一贯明媚娇艳的脸庞,此时却紧皱起了眉眼,脸色难看,和巫衣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巫咸领地。她还要回巫罗一族领地去找留在哪里等消息的孟黎,还有,一直未曾醒来的阿黑。常瑶知道巫衣尽力找了,她也能看的出来巫衣和巫斗也很着急,但……她就是不甘心。不管怎么样,和孟黎交代一声后,她还要继续去找。望着常瑶离去的背影,巫斗叹了口气,挠挠头,满脸忧愁:“对了,你们是在哪里找到涂罗姑娘法宝的,等下老爹他们出来,俺再去找找看。”巫衣沉默了一下,在巫斗疑惑的目光下,顿了片刻稍稍低下头,小声道:“是在南边的玉乘山上。”巫斗猛然眼睛瞪大,赫然一惊:“你是说……”蓦然反应过来,巫斗赶紧住嘴,瞪着眼睛看巫衣,巫衣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话。“……”巫斗。他顿时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玉乘山上,是天命观。巫族圣地,同时,亦是巫族十脉十万年的根基所在和传承之地。一直以来,都由巫族每一代的大巫师镇守此地,负责巫族十脉族人的传承,历练,感悟。因着此地干系重大,所以巫族十脉十万年来一直以来都有所言。若无要事,不可入玉乘山。不得传召,不可进天命观。这次破了族规巫衣也是实在没了办法,可惜还是没有找到步天歌。但……“涂罗姑娘若是自己离开,是断然不可能不带走法宝的,可如今法宝还在,人却下落不明,所以,可以断定,她绝非自己离开。”巫斗压低了嗓音诧异的看向巫衣:“那你的意思是,有人带走了涂罗姑娘?可那是玉乘山,这……”“我既然能上去,别人肯定也能。”巫衣沉吟着,眉眼皱起:“但若是偷入玉乘山倒是其次,我怕的是……”玉乘山上的,天命观。巫斗道:“别担心,先不说天命观外有十脉族人日夜看守,而且大巫师是我们巫族十脉的最强者,就算有人闯祸了看守,也断然不会是大巫师的对手,放心吧。”话是这般没错。巫衣也知道是这么个道理,但不知为何,她就是感觉,哪里不对劲似的。两人说着话的时候,巫宁和一个女性巫彭族人过来了,手里拿着一些草药:“巫衣,你去哪里了?找了你一两遍,快过来上药包扎。”巫衣也没逞强,巫斗刚要说话,马上就被巫宁一瞪:“还有你,就知道胡闹,我给你包扎,快点。”“……”巫斗深深叹了口气:“对了,巫河呢?”“还在里面没出来呢。”巫宁又瞪了他一眼:“别想转移话题,蒙混过关,你要再不听话,我就去告诉大哥了。”“俺又没啥事,再说老大现在正忙着,哪有功夫管俺这点小事。”但话虽如此,可巫斗还是老实了下来,脱下衣服,坐在地上让巫宁处理伤口。一边疼的龇牙咧嘴,一边嘀咕着:“怎么还没商议完,也太慢了,要俺说还商议什么,当然是去找那女人报仇了。”巫宁很无奈:“那有你说的那么容易……”然而此时的木帐内。气氛凝重,彼此对峙,是真的不容易。以巫贤少主巫贤为首的主合派主张加强戒备,休养生息,而以巫礼族长巫横为首的主战派却一再强调报仇雪恨,否则巫族的面子就当真丢尽了。也正是为此,所有十脉族长们分成了两派,彼此唾沫星子横飞,拍桌子瞪眼睛,争吵不断。巫横高达四五米,身上肌肉隆起,模样不甚好看,生起气来更是凶神恶煞,宛如厉鬼,主张有仇报仇,可因着巫贤的阻拦,更是气的他一拍桌子,将实木桌子震了个粉碎彻底。“巫贤,被一个老娘们儿打上家门口,死伤了这么多族人,结果你说算了,这能算了吗?我巫族的面子都被你丢尽了……”巫贤苍白着脸,面对这个就知道使用暴力的霸道蠢货,他也真的很头疼:“我没说算了,但如今我十脉族人们死的死,伤的伤,比起什么面子,我更想保住我族人们的性命。”巫横眼睛通红,肌肉狰狞,大着嗓门叫道:“说来说去,巫贤,你个小崽子,你特马就是贪生怕死。”“贪生怕死,孬种。”“你老爹也是,孬种一个,就这样你们还算什么巫,你身上的祖巫之血都白流了……”巫贤拳头徒然握紧,不发一言,脸色终于阴沉下来。其他人也纷纷开口劝巫横,让他少说一句,但巫横不管不顾,站在废墟之中,指着巫贤继续发泄自己的不满:“我巫族十万年前纵横四海,横行八荒,为世界主角儿,如今却要窝在这小小的玉门山脉避山不出,简直可笑……”巫彭族老族长咳了两声,开口劝道:“巫横,祖宗遗言,九凤大人不醒,我等不得出山,你又何必如此,这关巫贤少主和大巫师什么事,休得在胡言乱语,再者而言,现在讨论的是方才火龙袭族一事,你说多了。”“老东西,你少在这里给老子叽歪。”巫横火气冲上脑子,见人就喷,口不择言:“说来说去,被人打上门都不敢去报仇,这样的巫族,还不如没有的好,老子早够了……”“巫横,闭嘴。”巫既族长巫彻厉声打断道。一时间,木帐中沉默了下来。巫横也立即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冷哼一声,干脆坐回了原地,不吱声了。巫贤眼底很冷:“巫横族长方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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