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们认为,动机不可能是劫财。犯人射击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你。请你务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没有想到什么线索?&rdo;
&ldo;不,我一点头绪都没有,&rdo;
这时,在房间里调査的另一位警官走到警部补面前。他隔着手帕捧着什么东西。
打开手帕一看,里面是一颗小小的子弹。
&ldo;嵌在那堵墙壁下面了。&rdo;
警官指了指发现子弹的位置。窗玻璃的破碎处、受害者所坐的椅子还有那堵墙壁的弹坑正好呈一条直线。也就是说,子弹贯穿了受害者肩胛骨上部之后,嵌进了墙壁里。
警部补默默点头,又转向受害者问道:&ldo;你的职业是……&rdo;
他看了看从登记簿上抄下的信息。
&ldo;登记簿上写的是公司职员,请问是哪家公司?&rdo;
对方犹豫了片刻回答道:&ldo;是我自己开的公司。&rdo;
原来如此,从这个人的外表和谈吐来看,的确可能是公司的社长。
&ldo;公司叫什么名字?&rdo;
受害者又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道:&ldo;是一家贸易公司。&rdo;
&ldo;我问的是公司的名字。&rdo;&ldo;吉冈商会。&rdo;
&ldo;公司的地址是?&rdo;
&ldo;和我家地址一样,那是公司的事务所。&rdo;
&ldo;原来如此。请问你家里有几口人?&rdo;
受害者的表情扭曲了。伤口又开始作痛了。
&ldo;我和妻子,还有两个孩子。&rdo;
&ldo;你的妻子叫什么?&rdo;
受害者紧咬嘴唇,好像在与疼痛作着斗争。
&ldo;丝子……&rdo;
&ldo;是丝线的丝吧?丝子夫人……那她知道你住在这儿吗?&rdo;
&ldo;不知道。&rdo;受害者摇了摇头,&ldo;她只知道我来京都出差,并不知道我住在哪儿。&rdo;
&ldo;那我们一会儿帮你通知她吧。&rdo;
&ldo;不……请不要通知我家里。&rdo;
受害者提高了嗓门。
&ldo;为什么?这可不是小伤小病啊!&rdo;
&ldo;不,请你们不要通知我家里。&rdo;
警部补目不转睛地看着被害人的脸。他立刻明白,这位被害人定有难言之隐。
他不想住院,也不让警方联系他的家人。他一定有什么隐情。这一点让人不禁怀疑起犯人与受害者之间的关系。警部补怀疑:受害者口口声声说自己不知道犯人是谁,但他其实已经心中有数了。
受害者老老实实地接受医护人员的救治。然而,他的表情中除了伤口带来的痛苦,还隐含另一种痛苦。
&ldo;我们现在就把你送去医院。&rdo;警部补说道。目前当务之急就是把伤者送到医院。
受害者吉冈正雄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再怎么反对也是徒劳,只得作罢。
受害者由众人抬上了担架,送上了停在酒店门口的救护车。
剩下的警察则留在现场进行勘察,书写报告。有的用白色粉笔在有血迹的地方描圈,有的则用照相机拍照,还有人用卷尺测量窗玻璃到椅子的距离……房间里形成一种奇妙的忙碌氛围。
警部补负责指挥。
楼下还有一个小分队,举着手电筒,调査犯人的逃跑路线。现场示意图画好了。
一位警官走到警部补身旁,解释犯人是如何逃跑的。
&ldo;犯人应该是酒店后方溜进来的。&rdo;他指着示意图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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