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午后,我们在各自的房间做过小憩后再度会合,待我们经过傍晚的长廊时艾德生忽然停下脚步。
「艾德生?」半昏暗的火光中我几乎看不清他的身影。
「我答应过你要告诉你今天下午时我跟那名侍卫说过甚么的…」他转过身来,那绿色的双瞳在火光中发亮,我看得是如此清晰。
而且我可以隐约看见他微笑的弧线。
「甚么?…」我还没说完话,艾德生轻手一挥,墙壁上的烛台们就全部燃起金色的火焰,偌大的长廊瞬间亮了起来,灯火通明。
我惊讶地摀住嘴巴,说不出话。艾德生也没说话,只是在一旁静静观察我的表情。…他只是笑着,似乎真的被自己所施展的把戏逗得很乐。
「你怎么能…」我走近那些画像,跳着舞的火光之影映在王公贵族的脸孔上,照清楚他们的样貌。
那些火是真的,但这把戏一定是假的。我转身面对艾德生。
「你在唬我吧?那些烛台后面一定有甚么机关。」我毫不犹豫地问他,我暗自认定,这石砖的墙面里一定有个开关可以同时把火给点上。
「我是个天使,你好像忘囉意芙。」艾德生说完自顾自地走掉了。
「我才没忘,等等我!」我赶紧跟上他,我可不想一个人独留在黑暗之中。
当天晚上举办狄伦的生日化妆舞会,盛况空前。
我在这晚穿上艾德生送我的黄色缎面小礼服,并戴上那张华丽的紫红色猫眼面具,艾德生则是戴上白色贴上华丽缀边镶鑽的猫眼面具跟皇冠跳舞。
音乐一下,我跟艾德生跳起美丽而优雅的舞步。
「你表现得很好。」
「谢谢你艾德生,都是你的功劳。」
「不客气。」
后来交换舞伴,轮过几回,狄伦来到我的面前。
「你今晚很美丽。」
「谢谢,祝你生日快乐。」
「这是我收到最棒的祝福。」
然后又交换舞伴,我想刚刚狄伦的话应该没有别的意思。
就这样,热闹生日舞会夜晚在半夜过后才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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