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死吧霍齐。辛月影背对着沈清起,兀自叨叨着:“我给你做个扶手,这样你上下炕时更方便一些。”身后的沈清起悄无声息,她也不回头看他,继续道:“明天我给你打一副轮椅,你那个旧了,而且这种轮椅不是很好,须得别人帮你推,我可以做那种你自己就能转动轮子的。”扶手结结实实的钉在了墙壁上,辛月影将绳子绑在了扶手上,仔细拽了拽,确保万无一失。一回头猝不及防对视上了一双充满打量的目光。水大约也冷了。沈清起自己将腿抱着移开,辛月影端着洗脚水出去了。霍齐就站在小厅之中,手里捏着一把茶壶,对嘴灌了口水,铁青着脸,一脸你别想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样的表情。她是真想把这盆洗脚水照着霍齐的脸上泼。霍齐沉声道:“今夜,你别睡在爷的房间里。”“我睡哪?”辛月影问道。霍齐冷声道:“你就在厅里打地铺。”夜里阴冷,如果没记错的话,家里没有一床厚被子,于是辛月影问道:“还有厚些的被子么?”“没有!从前我睡在地上的时候,你整天不是说看门狗就该在厅里看好门吗?怎么到你这里你就睡不了了?”霍齐不耐烦的质问。她就问了一句话,霍齐却放了那么一大串的屁。甚至还理直气壮的臆测她不愿睡在地铺。气得辛月影紧紧抓着桶壁,咬着后槽牙答应了:“知道了。”霍齐瞪了辛月影一眼,挑帘进了沈清起的房间里去。值此当口,辛月影迅速将霍齐的茶壶盖打开,顺着里头注入洗脚水,咸即将盖子扣上。事成之后她不走,就端着洗脚水站在门口等待霍齐。霍齐人已回来,辛月影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见他大手捞起桌上的茶壶,对嘴又灌了两口,冷声命令辛月影:“愣着干什么!?把洗脚水倒了!”推开门,洗脚水就地一泼,完美。她有用处霍齐站在辛月影的身背后,冷眼望着她,似笑非笑:“今夜你若敢跑,明日一早我便去官府,将你今夜杀人的恶事全都挑明了去。”他说完了话也不给辛月影还嘴的机会,挑帘入了房间。辛月影知道霍齐是在恐吓她。他们不可能报官。在辛月影的记忆之中,这个霍齐平日里谨慎得很,狗从这路过,霍齐都得贼头贼脑的扒在门缝前头瞧瞧。深更半夜,她孤身一人,若是沿途遇见了豺狼虎豹,必定更危险,所以辛月影也没打算跑走。她把樟木箱子上的一床薄褥子抱起,这小厅里才死过人,地上的血迹虽然已经被霍齐清理了,可屋子里还是有一股子血腥味。她胆子并不算大的,心里也发怵,把褥子铺在了通往卧房的墙边,和卧房只一墙之隔,她心里稍稍安心了些。又将薄薄的被子扯过来,盖在了身上。辛月影躺在地铺和衣而眠,借着那盏即将熬尽灯油的油灯,好奇的打量着小厅。一把少了条腿的木凳,一方掉了皮的方桌,角落里码放着三个落了灰的樟木箱子,这是沈家的所有家当了。沈清起的身体并不好,每天都需要喝药,沈家的唯一收入是靠着霍齐上山去打猎物换银子,但牛家山一带的居民本就靠山吃山,猎户很多,霍齐又不是经验老到的猎户,因此他打来的猎物所换得的钱财,也仅仅够勉强维持的。其实霍齐当初把辛四娘娶来明着是为了能勉励沈清起,更多的是因为他们需要有人可以光明正大的上街贩卖打来的猎物。他们留着她还是有用的,所以应该不会冒然把她杀了。想到这里,辛月影暂时安心了些许。夜里闹了一场,辛月影本就没吃晚饭,此刻饿得饥肠辘辘。她索性起身去了灶房想找点吃食。凌乱的灶台码放着破了口的碗和筷子,一口大锅上盖着早已发霉的木头锅盖,辛月影掀开了锅盖,一时之间没有认出这是刷锅水,还是可以入口的菜粥。可辛四娘的记忆里,她每天是吃这个的。辛月影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垂眼仔细的瞧。勺子里飘着几乎能数出得清楚的几粒糙米,还有一片黏答答的野菜。她喝了一口,一股子土腥的味道激得她本能作呕,根本尚不及嚼,硬逼着自己囫囵咽下去。她勉强咽下了两口,腹中那饥肠辘辘的感觉瞬间被恶心取而代之。怪不得辛四娘会爱上屠户老王。老王那摊子上有的是肉。辛月影觉得,拯救沈清起的事情或许可以先放一放,拯救自己的温饱才是最主要的事,起码每天不至于用这个来果腹,明日先想想去街上找个什么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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