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成盯着她，在沉沉夜色中笑起来：&ldo;那又怎么样呢?&rdo;

他唇角的弧度仍在扩大，然而那笑完全不入眼底。

他像个彻头彻尾的暴行者。

秋韵想要尖叫，然而她怔愣半晌，只能颓然无力地垂下肩膀啜泣。

她知道回到忠勤王府等待她的是什么，可她别无选择。

云成上前，挡住了内室昏黄的烛火，在她身上投下大片身影：&ldo;脸都要哭花了。

&rdo;

秋韵稳住身影的双腿僵硬，不知是冻得还是绝望。

她摇着头抬起脸：&ldo;主子……&rdo;

云成低眸看着她。

&ldo;这段时间你不断的给忠勤王府传递消息，我没有追究。

&rdo;云成连一丝动容的表情都没有露出，&ldo;你见过我杀人，心里就该明白，眼泪打动不了我。

考虑好了吗?&rdo;

秋韵发丝被风摇的乱摆，沾湿了眼泪变得沉甸甸的，相较之下，终于发出的哭腔都显得微不足道。

她的眼泪落到地上的黑影上，眨眼被吞噬了。

她说不出话，只能点头。

云成轻启唇，呼出一口轻飘飘的气。

他最后一次给她擦干眼泪，漆黑无比的眼睛注视着她：&ldo;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没有杀你么?&rdo;

秋韵仰视着他，眼泪不停地掉。

&ldo;因为你聪明。

&rdo;云成微笑着说。

第25章（二合一）

宵禁即将开始，福有禄告辞，赵宸贺不好在外人面前光明正大的留宿，也跟着一起走。

赵宸贺领着福有禄的车同行了一条街，身后的马车转弯向北，看不到了。

江夜勒缓黑马，翻身而下，对着马车上的小窗棱轻轻敲了敲。

&ldo;爷，福公公走远了。

&rdo;

赵宸贺从马车里伸出柄纤细的如意勾，把小帘给挑起来一半，扫了后头一眼。

福有禄的车已经远去，他嗯了一声：&ldo;回去吧。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