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

他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努力保持，“我笑了。”

所以你不能生气了。

阎贝震惊的看着他那勉强的笑，又从他眼中看到了那种隐忍的卑微。

明明前一刻还一副“老子最了不起”

的样子，现在却因为她的一个举动变得这般小心翼翼。

她好像一眼就看穿了他所有的伪装。

他害怕她离开，可又不愿放低身段说好话，所有总是这样看起来别别扭扭的。

“你以为我是因为你没笑所有才走吗？”

她问道。

他没答，面上的笑也消失了，实在是笑不出来。

林宪觉得自己真的快要忍耐不住了，她总用这种似是而非的目光看着他，让他因为她认出了自己而欣喜，又因为系统提示音没有响起而感到愤怒。

她没认出他来。

可一点都没有吗？

并不是，她还是记得他的，好几次她都明显的出现愣怔，似乎想起了什么。

可是，就在他期盼的等待她认出他，喊出他的名字时，她又走了。

“你想走哪儿去？”

他一步一步靠近，她没有后退，只是警惕的看着他。

这样的目光真的太伤人，林宪决定不再轻饶她！

哪怕这个代价大到他可能承受不起，但他也不要再这样被她折磨下去。

“阎贝！”

听见这熟悉的咬牙切齿，阎贝整个人都怔住了。

林宪忽然抱住了她，将头靠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很好，我没先说不要你，你居然敢先跟我分手……”

“我曾说过，你若负我，我便会亲手了结了你！”

阴森森的话落下，阎贝忽觉脖颈一凉，紧接着便是剧痛传来，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居然下死劲咬了她一口！

还不松口！

“你疯了！

你特么到底是谁！”

阎贝立马抬手将他推开，可对方忽然收紧力道将她抱得死紧，仍凭她如何推开都不松口。

浓重的铁锈味儿飘入鼻尖，二人皆是一楞。

阎贝不动了，林宪也不动了。

“对不起。”

一滴泪滴落下来，流入伤口中，火辣辣的疼。

阎贝眨了眨眼，慌忙伸手抱住身前的人，眼泪扑簌簌往下掉，一遍一遍的说：“没关系、没关系，都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林宪……是我错了……”

她终于认出他了。

林宪终于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手上越发用力，仿佛想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里去，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