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如果真是这样，我不介意去阴间，阴间是仁慈的，给你尽可能多的机会。

&ldo;如果我死而无憾呢？&rdo;

&ldo;那就可以立刻喝下孟婆汤，立刻去投胎。

&rdo;

&ldo;那是一种什么饮料？&rdo;

&ldo;我不知道。

&rdo;她很为难，大约泄露天机太多，不好交差，不肯说。

&ldo;这么说你还有遗憾？&rdo;我试探地问。

&ldo;你的问题太多了。

&rdo;她宽容地说。

废话，如果你有机会遇到鬼，并且没有恶意，又能告诉你未知的空间世界，你的问题比我还多。

&ldo;那是事实，我会缠着你问上三天三夜。

&rdo;她咯咯笑，笑完之后又叹息：&ldo;我们都是自私的人，不肯轻易涉险，总要问个明明白白才肯迈步。

&rdo;

这有什么错？人在世上说到底也只有自己独自一人，真正有危险的时候未必会有人帮你。

&ldo;你该睡觉了。

&rdo;她说，施施然地站起来。

她有坐下来吗？我这才注意她不知道什么时候&ldo;坐&rdo;在梳妆台上。

&ldo;喂。

&rdo;我说：&ldo;柳意，我还有话说。

&rdo;

&ldo;说太多了，你该休息。

谢谢你肯和我说话。

&rdo;她已经走到门口。

&ldo;那你明天还会来吗？&rdo;我捂住嘴，我在挽留她？挽留一个鬼？而且还是一个女鬼？

她站住了，回头笑：&ldo;我没别的地方可去。

&rdo;又说：&ldo;你应该多花点心思在他身上。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