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灼灼抚了抚晶莹的指甲,望着瘦弱却不气弱的白冰霁,难得放柔了声音劝慰:&ldo;二姑娘受了委屈,便先回帐篷吧,这事,本宫想南平王府定会给齐国公府一个交代。&rdo;
交代?还能有什么交代?最好的结果也就莫过于将她从简娶进门罢了。
唐灼灼别有深意地顿了一下,眼尾一挑,缓缓地笑:&ldo;朱世子说是与不是?&rdo;
朱泸脸皮狠狠地跳了一下,在众目睽睽之下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是字来。
齐国公嫡长子跟在胞妹后头,下去的时候瞧着朱泸的目光像是一柄利箭,能轻易洞穿他的头颅一般。
眼看着这么一出丑事接近尾声,关氏拍了拍唐灼灼细嫩的手背,有些疲累地低声道:&ldo;哀家年纪大了,看不得这样的事,该如何,交由皇帝和皇后定夺就是。&rdo;
霍裘颔首,吩咐人将关氏护送回了帐篷。
不知是不是错觉,唐灼灼总觉着自从琼元帝过世之后,关氏就一天一天眼见着老了下去,原本四十几的年龄瞧起来像是三十开头,如今却也生了好几根白发。
其实她心里也全然不是表面上那般无动于衷吧?
哪里真能说不爱就不爱呢?
朱泸仍旧是跪在地上,南平王妃则是满脸疲倦与失望交织,显然也是伤了神。
而在场唯一一个从始至终冷着脸连表情都没有变过一下的,只有朱琉。
霍裘将手里的茶盏不轻不重放在桌上,不大的动静却叫人没由来觉得心惊肉跳。
&ldo;朱泸,朕再问你,这人你娶是不娶?&rdo;
他声音再慢条斯理不过,可那话语间的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这朱泸也样的也能算是个男人?平白碰了人家姑娘身子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半分责任也不打算负,将自己推脱得干干净净,可真叫人大开眼界一回。
朱泸却只觉得自己冤枉至极,他事前连这二姑娘的面都没见过,分明是被有心人摆了一道,凭什么他还要吃这个哑巴亏?
再怎么说他也是未来的南平王,世子妃的人选得慎重了再慎重。
若真娶进门,岂不叫人耻笑一辈子?
朱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气,哑着声音道:&ldo;皇上,非是臣不娶,而是二姑娘刚才的话也放在那里了,臣实在不好强人所难。&rdo;
朱琉看着跪在地上到这时还在犯傻的朱泸,忍得十分辛苦才没有踹上去,你就是心里这么想也做出个样子来啊,这他妈膈应谁呢?
谁不知晓齐国公府现如今深得陛下看重,而且嫡长子白宇近段时间接连办好几项差事,锋芒毕露,齐国公府后继有人,就是真把二姑娘留在府上一辈子也是使得的。
朱琉看着霍裘寸寸冷下去的神色,跪在朱琉身边道:&ldo;陛下息怒,父王昏过去前说过定会给齐国公府一个满意的答复,这婚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兄长今夜受了刺激,说的都是胡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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