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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1页）

&ldo;元明，你搞什么啊?要把人担心死了!&rdo;老李一接电话就着急地说道。

&ldo;没什么，昨天遇到点事情，耽误了。&rdo;

&ldo;什么事情让你一晚上不接电话啊?&rdo;老李继续追问。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追问，我停顿了一两秒，然后迅速作答：&ldo;后来发现没什么，家里人给我打电话说出了点急事就忘了回你电话了。&rdo;这个借口让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别扭，但是我真的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一个更为合理的解释。

&ldo;这什么跟什么啊!我一晚上可是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rdo;显然老李不吃我这套。

&ldo;家里老人不舒服，手机落在车上，刚才才看到你打过电话。&rdo;我装作不好意思地说。

&ldo;哦，家里人现在好吗?&rdo;

&ldo;没什么，就是老年人常犯的毛病。&rdo;

&ldo;好吧，那我先忙了，拜。&rdo;想必他还在警察局处理江瀚的案件。

电话挂了之后，我对江瀚说：&ldo;这下你可满意了?&rdo;

&ldo;我们现在要经过你家，确定没人后，就去你那里。&rdo;江瀚没有理会我，只是冷冷地补充道。

江瀚说要去我家。首先可以确定的是，他肯定已经去过那儿，绑架我是一早就计划好的事情，而且计划得比我想象中的周密。其次，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江瀚才让我打电话报平安，这样再去我家才不会遭到警察的搜寻。

&ldo;你去我家准备拿什么，你不是要找我帮忙吗?&rdo;

&ldo;你那么聪明难道不明白吗?&rdo;他反问。

我本来想说些什么反驳他，但是脑子马上冷静下来，思考着家里到底有些什么重要的线索。难道是左撇子与右撇子的区别，还是罗琳家遗留的记事本?这两样东西都是破案的关键。如今江瀚要到我家里去，难道是他已经发现了些什么?现在的我不能随意回答他的反问。因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什么都还不知道，只是虚张声势。

&ldo;我不明白。&rdo;我停顿半秒后回道。

&ldo;这么说吧，我知道你会去找罗琳的车，所以一直在等你。&rdo;江瀚说完，将车变道，往我熟悉的方向驶去。

&ldo;怎么说?&rdo;

&ldo;罗琳一出事，我就第一时间回到餐厅停车场找到了车子，因为我要确保重要的东西不能丢失。&rdo;

&ldo;什么东西?&rdo;我焦急地问。

&ldo;等到了你家，再详细跟你说。&rdo;

到底是什么呢?我尝试继续接上昨天晚上的思路。至少现在肯定，罗琳的车钥匙之所以不见了，是因为落在江瀚手上。是罗琳给他的，还是他杀死罗琳时取走的?如果是江瀚杀人后拿了钥匙，之前所有的线索似乎可以联系起来：新的人格导致左右脑调换，导致杀人手法出现了差异;人格的不稳定切换，让证据遗漏;杀了罗琳后但留下了些重要的证据，所以找到我，然后毁掉一切证据。但还有一点说不通，既然他也不能确定是否自己的另一个人格杀人，那么要去我家里毁灭证据，到底是江瀚哪一个人格的本意?头疼欲裂的我连正常的思考都有些困难，何况是这等复杂的推敲。

&ldo;你是如何拿到车钥匙的?&rdo;我边问边观察江瀚，看看他还是不是刚才向我求助的那个人。

&ldo;靳博士，这个问题实在是问得好!&rdo;江瀚突然这么说，让我有些意外。

&ldo;难道你知道我会这么问?&rdo;我有些不解。

&ldo;不是我知不知道的问题，而是一种必然性，正如你会找到罗琳的车子，也正如只有你一个人发现车子在哪儿。我更愿意相信这种必然性是罗琳所留下的不灭的证据。&rdo;江瀚运筹帷幄般的话语，仿佛在暗示我，眼前的他已经不是刚才那个迷茫困惑、痛苦不堪的他。

&ldo;你还是刚才那个江瀚吗?&rdo;我犹豫了一会儿后说道。

&ldo;是什么事情让你觉得这般不解?&rdo;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ldo;还是回到车钥匙上吧，你是怎么得到钥匙的?&rdo;我打消了将事情复杂化的念头，尝试继续追问他如何得到钥匙，即使他不作答，我也要集中精神解读他的肢体语言。

&ldo;是罗琳给我的。&rdo;这次他回答得很快，表情没有掩饰的迹象，也没有不自然的动作。但这却是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既可以理解为罗琳出于信任主动给他的，也可以理解为是他杀害罗琳后得到的。

&ldo;是她给你还是你从她手里得到?这是不一样的。&rdo;我继续追问。

他略作停顿，眼睛稍向左上方看了一眼进行思考。这是非常重要的行为，对解析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起着决定性的作用。通常，眼珠的动向与大脑的动向有关联，向左上方看，一般是联想到自己体验过的事情，在讲述自己经历的事情时，在大多数情况下是可信的。而这种情况只是针对右撇子而言。如今这起案件发生了左右撇子难以分辨的情况，所以我还需要观察江瀚细微的肢体动作。

&ldo;是她主动给我的。&rdo;江瀚说完没有什么掩饰性的肢体语言。通过在车上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基本上可以确定他是右撇子，那说明他没有撒谎。

&ldo;江瀚，你从一开始就说要寻求我的帮助，但很多事情你并没有向我交代清楚，而且就连你自己都难以确定自己是否杀了人。你的状态时而迷茫，时而又像信心满满地洞悉一切。这样的你，我不知道应该如何伸出援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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