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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怎么不说话‐‐哎呀!
&rdo;
就在我发呆的空当儿,侯爵夫人一个转身,手肘猛撞在我的手上,大半杯葡萄酒一下子洒在她珍珠色的礼服上,浸开一大片污渍。
&ldo;天哪,对、对不起,对不起!
&rdo;我慌了神,连忙掏出手巾为她擦拭;我这个笨蛋,她一定认为我蠢得无可救药!
&ldo;不,不,没关系。
&rdo;她按住我的手,&ldo;没关系,卡思伯顿先生。
&rdo;
&ldo;夫人,我……&rdo;
&ldo;这没什么。
&rdo;她温柔地安抚我,低头检查那身弄脏的裙子,&ldo;看样子我得回房间去换件衣服。
哦,别露出这种表情,把您的手给我。
&rdo;
她把扇子垂下来,慢慢走过人群,来到大厅侧面的楼梯口:&ldo;好了,您别上去了,我一会儿就下来。
&rdo;
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目送她上了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里。
我头一次如此讨厌自己;我不该表现得这么青涩,这么笨拙!
我把什么都弄得一团糟!
虽然侯爵夫人完全没有责怪我的意思,但她一定会认为我是一个不成熟的毛头小子。
我的心情跌到谷底,一个人躲到僻静的角落里。
眼前来来往往的全是举止优雅、神态倨傲的贵族,我觉得他们的每一个笑容都像针扎似的直刺进我的心里。
我此刻真想见到神甫,我要告诉他,我不属于这里,我要回去了!
然而舞池和大厅里全是生面孔。
我四处寻找带我进来的那位保护人,毫不容易在远处看见他;他似乎刚从书房下来,却低声在那位年轻秘书耳边说了句什么,又立刻匆匆上楼了,快得让我来不及走过去叫住他。
现在是第九支曲子,肖邦的《华丽大圆舞曲》,侯爵大概已经去小休息室了,为什么神甫却又回到书房了。
他的&ldo;任务&rdo;应该完成了吧?
正在我纳闷的时候,大厅西侧突然传来一声骇人的尖叫。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连乐队也停止了演奏;一位穿着红色礼服的小姐从小会客室里逃出来,扑到最近的两位男士身上,激动地指着那间屋子,语无伦次:
&ldo;杀人了!
杀人了……尸体!
&rdo;
几乎与此同时,外面传来啪的一声枪响……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