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底再一次踏上了地面。

&ldo;黑风哥哥？&rdo;随着落地的感觉，她睁开眼紧紧抱住他，望望四周，&ldo;我们没死么？&rdo;

他轻轻将她放下，全身真气一散，立刻俯身吐出一大摊黑色的血来。

她慌忙扶住他：&ldo;你又动真气了？又是我连累你。

&rdo;

他看着她摇摇头：&ldo;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动真气……&rdo;

半晌。

她瞪着他哭骂道：&ldo;你答应我的事呢！

说过永远不要放弃的！

你一个人掉下来也要活着！

你不知道这么做别人会伤心吗！

&rdo;

他微微一嗤：&ldo;他们只希望我早点死。

&rdo;

&ldo;不。

&rdo;她紧张地替他擦着唇边血迹，&ldo;凌易，青衣姐姐，沈哥哥他们，他们都会伤心。

何况还有……&rdo;

说到这里突然顿住，她垂下头，偷偷看了看他。

&ldo;还有我呢？&rdo;声音很小。

他静静看着她，面具竟也似带上了光芒。

半晌，他忽然拉着她就走：&ldo;趁天还没黑，我们找个地方吧。

&rdo;

二人相扶着缓缓而行。

这底下原来是个大山谷，却并没有黑血谷那么美丽。

遍地荒糙及膝，时已新年，却依然一片萧索之色，空无人烟。

隐隐有流水声传来。

&ldo;太好了，有水！

&rdo;她立刻奔过去，竟是条一丈来宽的小溪。

在周围杂糙的掩映下，溪水清可见底。

&ldo;快来。

&rdo;她挥挥手，俯下身去。

他却只站在那里不动，远远地看着她。

谁知，她忽然惊呼一声。

&ldo;怎么了？&rdo;他立刻走过去。

&ldo;我的脸这么脏，你都不告诉我。

&rdo;她摸摸自己的脸，立刻捧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