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监端上来一个红漆木托盘,太后看了色彩搭配赏心悦目的餐具菜点,已是高兴:&ldo;这些天吃得太荤,正要换换口味,这些看这就清淡可口。丫头,你又有什么说法?&rdo;
楚言微微笑着,一样一样捧过来,放在太后跟前摆好:&ldo;一盅欢喜,两点清凉,三串爽脆,四条碧绿,五滴娇艳,六片冰心。&rdo;
&ldo;只有六样?没有七八?&rdo;太后满面欢喜,假意挑剔。
&ldo;怎么没有?奴婢心里,这会子正七上八下呢。&rdo;
太后大笑起来,笑骂:&ldo;贫嘴!我还要九和十。&rdo;
楚言脸上带笑,走过去扶着边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贵妇人:&ldo;眼前不正是九十岁的十全老人?&rdo;
&ldo;算你聪明!&rdo;太后笑着劝几位福晋:&ldo;来,都尝尝,这丫头说得好听,要是不好吃,咱们罚她。&rdo;
那些贵妇陪着笑脸,尝试以后,都连连说好。
白发贵妇咕噜咕噜说了几句蒙语,身边不知是儿媳妇还是女儿的,连忙翻译了过来,对楚言笑道:&ldo;我额娘说姑娘冰雪聪明,必定是福寿无双,不知是哪一家的孩子能匹配得上。&rdo;
又有几人用蒙语说了几句,太后摆摆手,笑道:&ldo;这丫头可是我的心肝宝贝,你们谁也别想抢!你们各家的孩子都是好的,可我舍不得把她嫁得这么远。&rdo;
楚言吓了一跳,怎么好好的就说到她的婚事上来了?
外帐响起一阵清脆嘹亮的歌声,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认真听着。
真是好嗓子!楚言暗暗赞叹,听不懂歌词,反而更容易体会演唱者得天独厚的歌喉。一会儿如九转盘龙,扶摇而上,一会儿如苍鹰扑兔,滑翔而下,忽而如春花之灿烂,忽而如秋叶之华丽。
余音绕梁,楚言尚在回味,如痴如醉。
康熙身边的小太监王顺走了进来:&ldo;回禀太后,皇上让楚言姑娘过去说话。&rdo;
&ldo;皇上有什么事儿?&rdo;
&ldo;回太后,白云其吉格格格提议让楚言姑娘也唱一首歌。&rdo;
&ldo;丫头,去吧。&rdo;太后笑逐颜开:&ldo;没人比得上白云其吉格的好嗓子,可咱们也不能露了怯。&rdo;
楚言这才知道方才那副歌喉竟然是白云其吉格的,逼她唱歌,要她出丑,怕是为了给十三阿哥那匹马起名字的公案吧。
她的嗓子连业余歌手都比不上,与那种美声民族都堪比专业的人站在一起,图惹笑话,只好在歌词上设法讨巧了。
康熙满脸堆欢:&ldo;白云其吉格唱过了,大伙儿也听听我们丫头的歌。佟丫头,朕也好久没听你唱歌了。来,为朕唱一个,也为诸位王爷唱一个。&rdo;
&ldo;是。&rdo;楚言轻声慢语地唱了起来:&ldo;
草原故事多
充满喜和乐
若是你到草原来
收获特别多
看似一幅画
听像一首歌
人生境界真善美这里已包括
谈的谈说的说
草原故事真不错
请你的朋友一起来
草原来做客&rdo;
康熙朗声大笑:&ldo;人生境界真善美这里已包括!说得好,说得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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