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了京城,是囚禁还是贬黜,抑或是一杯毒酒?
端看他对恪王的偏爱还剩多少了。
“父皇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他起身,从内侍手里端过一杯茶,奉上去。
长治帝接过茶,看他一眼,不知想到什么,眸光闪烁不定。
“定州有位县丞,似乎是你府中妃妾之亲族?”
只是一个八品县丞,原本根本不值得长治帝关注。
可顾青礼勉强算是太子姻亲,又正好在这个节骨眼上搜出许多不该有的东西来,自然就受到长治帝瞩目了。
太子眸光一凛,“回父皇,正是。此前儿臣治理两河期间,此人领一方百姓梳理河道,颇有功绩,受如今的定州别驾沈居安所荐,已升任定州司仓参军事。”
“司仓参军事?”长治帝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难怪能搜刮出以往的旧账来。”
他看着太子,目光灼然,“他翻查定州储粮账目,是否是你授意?”
“儿臣临走前,确有嘱咐定州官员清查账目。定州粮仓出了问题,他既然升任司仓,在其位谋其职,自然该查询过往账目。”太子抬眉,眸光中掺杂了几分被冤枉的委屈,“难道父皇是认为,是儿臣私底下对四皇兄下手才致今日?”
长治帝被那目光灼烧得老脸有些挂不住,他摆了摆手,叹气,“并非朕疑心,朕是不愿看到你们兄弟阋墙,以致骨肉相残。”
太子垂眸,掩饰住眸光中的冷意。
兄弟阋墙骨肉相残?
这样的事情,不是自打他一出生就存在了吗?乔贵妃母子手中的皇室冤魂还少吗?
只是作为帝王的陛下,视而不见罢了。
他缓缓躬身下去,深深一拜,“父皇,若儿臣当真早知四皇兄有此作为,定然不顾父皇疑心早将皇兄绳之于法了,不会等到今日使这些弯弯绕绕的手段,惹得皇室动荡。”
在长治帝诧异又惊疑的目光中,太子掷地有声:“儿臣虽敬兄长,但身为臣子,更应忠君。”
出紫宸殿时,殿外大雪纷飞。
吴英匆忙迎上来为他披上狐裘,“今日又冷了几分,殿下可要仔细身子。”
他任由吴英系上狐裘系带,仰望着漫天雪景,眉目中沾染了几分落寞。
“吴英,你可会觉得孤虚伪?”
一边说着忠君孝顺,可他比恪王还想把上面那人拉下来。
什么父子之情,君臣道义,早在这么些年一日日的苛待与漠视中,消散殆尽了。
他本已经屈服于皇室的肮脏,只想着辅佐三皇兄(前太子)登基了,自个儿做个闲散亲王。闲云野鹤,逍遥高山大川之间。
可陛下偏偏放任恪王毒害了皇兄,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宁,瞬间溃散得一干二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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