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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想什么呢?&rdo;萧夙问道。
顾宁前不久刚收到贺明珠的信笺,她随着孙清远在任上,夫妻恩爱,日子过得不错,头一胎就生下长子,不久前又有了身孕。
谈及子嗣让顾宁多了些沉重的心事,她可能这辈子都没法给他生孩子,以前是打死她也不愿意,如今她不好说自己是怎么想的,但心里是有愧疚的。
&ldo;我……&rdo;她咬了咬唇。
萧夙转了转手中的莲花灯,&ldo;说吧,让我听听你又想怎么折腾我。
&rdo;
顾宁脸上微红,有些羞恼,想了一会儿,轻声问道:&ldo;我要是生不了孩子怎么办?&rdo;
萧夙眉头一挑,&ldo;这个我可帮不了你。
&rdo;
&ldo;你正经点!
&rdo;顾宁拍了他一下,跟他说认真的呢。
萧夙无奈道:&ldo;生不了就生不了,还能怎么办?&rdo;
子嗣大事他也能这样不当回事?顾宁愣了一下,随即心里难受了起来,她不能生,还有别的女人能生,他总不会少了子嗣。
顾宁垂下眼睛,眼前的视线忽然变得朦胧起来。
&ldo;哭什么,存心气我是不是?你这脑子能不能想点好?&rdo;萧夙抬起她的下巴,用指腹给她擦去眼角的泪。
顾宁带着哭腔道:&ldo;我才没哭,你就算要废皇后我也不哭。
&rdo;
萧夙好气又好笑,&ldo;把你废了,我上哪儿找这么美的皇后去。
&rdo;
&ldo;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好多人都盼着你立齐佩瑶为后呢。
&rdo;顾宁扭过头去,齐佩瑶的出身高贵,萧夙要是娶了她,对稳定朝纲大有好处,好多人都劝他,这些事她也是听说过的。
&ldo;除了你,谁都没资格坐那个位子。
&rdo;萧夙语气郑重。
那是将来跟他合葬在一起的女人,他宁愿那个位置空着,也不想随便放个女人坐上去。
&ldo;皇后是你的,我也是你的,谁都抢不走。
孩子有就有,没有就过继一个。
我只是想着,要是我比你死的早,有孩子照顾着你,我也放心些。
&rdo;事实上萧夙谁都不放心,总怕她受了委屈。
&ldo;我不,我就要你。
&rdo;顾宁紧紧地抱住他,&ldo;我要死在你前面,不准你抛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