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斯显然不确定考顿会不会开枪。
&ldo;你心里其实也没底,对吗?&rdo;她说,&ldo;你不知道握着枪的人到底站在你那边,还是站在凡人这边。&rdo;
&ldo;考顿,你把你爸爸的债早就还清了。&rdo;伽斯说,&ldo;你现在应该自由了。回我们身边来吧。&rdo;
&ldo;别听他的鬼话。&rdo;约翰说。
伽斯笑道:&ldo;神父,你管得太宽了。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rdo;
伽斯望着考顿说:&ldo;宝贝儿,从小到现在你过得开心吗?上帝眷顾过你吗?啊?&rdo;
&ldo;你住口。&rdo;约翰说。
&ldo;神父,黎明之子和你信奉的上帝老子截然不同,他宽宏大量得多。考顿,你爸爸同样永世不能再回天堂,不论他怎样悔过自新,无论他怎样祈祷,都无济于事。他一直在接受惩罚,不是吗?为了生存,他辛勤劳作,他要养家糊口,要做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他后来实在顶不住了,但上帝从没对他心慈手软过。你还记得那场大旱灾吧?还记得你们的日子过得多困难吧?可怜的弗缪尔终于崩溃了。供奉一个这么斤斤计较的上帝,值得吗?我们对你张开了怀抱,宝贝儿。我们能让你得到你渴望得到的一切‐‐名誉、财富和成就感,而且这一切都是享用不尽的。&rdo;
伽斯的声音再次变得温柔,他一直很疼爱考顿。
&ldo;回家吧,考顿。&rdo;
泪水顺着考顿的脸颊淌下来,她举着枪,手臂颤抖着。
&ldo;凡间才是我的家……我必须了断这一切。&rdo;她把枪口对准了伽斯的脑袋。
&ldo;宝贝儿,千万别酿成终身大错呀。&rdo;
考顿摇摇头。&ldo;克隆实验室在哪儿?&rdo;
&ldo;这不关我的事。&rdo;伽斯说。
&ldo;转过去。&rdo;她说。
伽斯转身背对着考顿,考顿用手枪抵着他的后心说:&ldo;顺着走廊往前走。&rdo;
他俩把伽斯押进了一间他们刚才打开过的客房,考顿把伽斯逼进了壁橱。
约翰把床单拽下来,扯成布条。用床罩把伽斯裹得严严实实,然后用撕成条的床单把他捆起来。
约翰捆绑伽斯时,伽斯说:&ldo;我告诉你们多少遍了?你们纯粹是浪费时间。&rdo;
&ldo;我们得让他安静点儿。&rdo;考顿说话间把化装服的围裙解了下来,从围裙上扯下一块布条,&ldo;把他的嘴堵上,用剩下的布从外面把他的嘴勒住。&rdo;
约翰忙活完之后,考顿盯着被绑得像粽子一样的伽斯看了看,纳闷他们这么干是不是白费工夫。
&ldo;这样能捆住他吗?&rdo;她问,&ldo;他没有什么魔法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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