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柳菲一连串质问,丁潜的反应只是淡淡的&ldo;哦?&rdo;了一声,避重就轻的问:&ldo;那你觉得她的杀人动是什么?&rdo;
柳菲强压火气,&ldo;我不知道,但我觉得,杜志勋得到的也许就不是真相……这个你本来就应该知道啊,为什么当时你不解释,还要顺着他的话说?&rdo;
柳菲那双丹凤眼此时紧紧的盯着丁潜的眼睛,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决。
在柳菲咄咄逼人的目光下,丁潜实在躲闪不了,说道:&ldo;我不说,是我不确定。&rdo;
&ldo;不确定什么?&rdo;
&ldo;蔡凤琴的症状。&rdo;
&ldo;杜志勋说他是精神分裂,难道不是?我觉得外表很像啊。&rdo;
&ldo;精神分裂是个很笼统的概念,你是医生也应该知道这个。我刚才观察蔡凤琴的症状,倒是有点儿像……&rdo;
&ldo;像什么?&rdo;
&ldo;前行性失忆症。&rdo;
&ldo;前行性失忆?严果不也是这个病吗?&rdo;
&ldo;嗯。当人受到严重刺激,或者一些身体患了某种疾病,都有可能诱发这种心理疾病。患上这种病的人,他的短期记忆出现了问题。自己眼前做过和经历过的事情会很快被遗忘,只剩下一些模模糊糊,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所以严果记不住凶手的长相,甚至连案发经过都记不住,只能通过催眠的方式把那些记忆碎片重新拼凑起来,才能勉强记起大概。如果她母亲蔡凤琴也患有相同的病症。那我们的审讯其实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她根本就记不住自己究竟干了什么。&rdo;
&ldo;那她为什么要认罪?&rdo;
&ldo;不是她认罪,而是杜志勋让她认罪的。如果只是问她一些简单的问题让她回答,她就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但如果你的问题包含了足够多的信息,并且带有引导性,那么她的大脑就会把这些信息储存起来,作为她的记忆,就好像自己真的做过那些事情一样。杜志勋发现了她的弱点,但并不知道其中原因。&rdo;
&ldo;你有把握确定蔡凤琴是前行性失忆症吗?&rdo;柳菲问。
&ldo;没有把握,除非我给她进行催眠。但杜志勋不可能答应。&rdo;
&ldo;我可以跟杜志勋说说。我的话他还是会听的。&rdo;
&ldo;用不着你帮我,这件事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rdo;
&ldo;我不是帮你,我是为了这个案子能水落石出。那你打算怎么办?&rdo;
&ldo;我要先调查一些事。你回去以后什么都不要跟杜志勋说。谁知道呢,也许他是对的。&rdo;
丁潜说完,转身走了。
柳菲看着的背影,自言自语:&ldo;真是个怪人,比我还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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