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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和音眼下的心情,听不得伴手二字。
回来前,某人的司机说,傅先生交代的,这些伴手礼,带给周小姐父母尝尝。
她才不稀罕,更不高兴拿。
“他们那里的点心哪有我们的好吃,咱们的諴孚坊不香嘛?”
那里还冷得要死。
干得我脸都皴了。
雾霾又重。
交通又塞。
东西也吃不惯……
周学采听女儿牢骚,难免发笑,“你奶奶在又要怪你没出息了,一味恋家。”
邵春芳没在,在的话也要笑话丈夫。
你才是最没出息的,姑娘出门,不是出门子。
才三天,你就哪哪就觉得缺了一块了。
有人恋家,而有些人,是恋人。
周和音没有反驳爸爸的话,“我觉得阿婆这种安土重迁的老思想是有道理的。
我也一辈子不愿意离开江南。”
父女俩难得谈家常之外的话题,周学采问她,“那么将来处个b城的对象,也不愿意去了?”
有人心虚,“我为什么非得处个那里的对象啊?”
“打个比方。”
“就不高兴去啊。”
“嗯。”
周和音直觉爸爸今天有点不对。
她往常也出去玩,也有在nana那里过夜的时候,爸爸一向很开明的。
像上午那样,给她发消息,问什么时候回来,他去接。
这种还是少例。
父女模样像的话,性情却不像。
周和音脾性更像妈妈,所以她一向不相信各自冷静之类的话,有时候家庭或者亲子矛盾,最最不能冷处理,只有讲出来,表白出来,双方才能懂各自的盲点在哪里。
“老周。
我今天脑子不够用,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