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流民解决以后,意外的救出了之前被抓走的榆树村人,是她们一直告密,让流民知道了村里哪家男人少粮多。也是从她们嘴里知道,这几个人不是后来从流民堆里逃出来的,他们一早就埋伏在了榆树村的周围,准备放火把榆树村烧光。于丁一家太偏了,他们后来才找到,村里很多家都被烧了,其余的汉子都先跑回去救火。这几个外来的汉子跑进院子的那一刻,于丁一的心脏直接停跳了。身体快于反应,立刻搭弓射箭,箭羽带着震动穿过这几个人的身体,在于丁一家的院子里倒着四五个人的尸体,两个死在院子门边,一个死在窗户上,两个死在门边。手边的弓被于丁一扎在地上,深入地面,直直的立在他的身边,呈哥儿手里的匕首在泥地上,刀刃轻轻颤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于丁一抱着呈哥儿,把他往上轻颠,不断地翕动着鼻子,感受着呈哥儿身上的味道,他开口想要安慰呈哥儿,结果声音已经哑到说不出话了。他清清嗓子,声音还在哑着,他抱着呈哥儿的手越来越紧,说:“宝贝儿,怕没怕?”呈哥儿没说话,只是搂着于丁一脖颈的手越来越紧,用行动表达着自已的不安。于丁一抱着呈哥儿进屋,他的衣服上带着血迹,轻轻敲了敲门,跟屋里的女眷说:“婶子们,没事了,都赶紧回家吧,你们的男人都在救火呢。”听见于丁一的声音很多婶子还没有缓过来,直到听见什么救火,一帮人才猛的冲了出来,外面的火光一片连着一片,不知道已经燃了多久了。连成一片的房子火势起来就难以浇灭,看见这样犹如地狱一般的景象,有的婶子直接跪在了地上就开始哭嚎:“我的老天爷啊,这杀千刀的啊,我的房子啊,怎么过冬,怎么过年啊。”“真是造孽的,我的房子啊。”还有一个很突兀的婶子,就是和呈哥儿呛声的那个,不偏不倚的跪在了弓和匕首的旁边,好像并不在意上面带着的血渍似的。呈哥儿虽然不说话,还是紧紧的抱着于丁一,眼神四处看,看着那个婶子跪在了自已匕首旁边,他吻了吻于丁一的嘴唇,手指指着那个婶子。于丁一声音不小,院子里的人都能听见,他喊道:“把东西放下,别拿不该拿的走,别等我去找你。”他的声音阴恻恻的,配上浑身是血的装扮,已经满院子尸体上的箭羽,活像从地下走出的阎罗。跪在地上哭的婶子也不敢接着哭了,着急忙慌的往外跑,微微不平的冻结雪面,让跪在匕首边的那个婶子摔了一个狗吃屎。于丁一的威胁很管用,没一会儿,人就跑没了,呈哥儿始终紧紧的抱着于丁一不想从他的身上下来,今夜为了赶走流民,不管是榆树村还是李家村都是一样的损失惨重。清哥儿和抱着孩子的云秀只来得及和呈哥儿轻声告个别,就脚步不停的往自已家跑去,能救回来多少是多少。终于没有外人了,这里的冬天,是能冻死人的冷,只是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呈哥儿的眉毛,睫毛上挂满了冰晶。于丁一看着满院的狼藉,没有管这些,抱着呈哥儿去了放杂物的屋子,用脚顺便把火盆也踢过来,他把呈哥儿放到了桌子上。顺手拿出一床新被子给呈哥儿裹上,没有火炕的屋子是真的冷,主屋和小屋的窗户都破了,只有这屋还能圈住热气。呈哥儿的心在抱着于丁一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安定下来,眨着乌汪汪的眼睛随着于丁一的移动转来转去。于丁一看着呈哥儿的眼神,心都化成水了,坐在他身边搂着呈哥儿的肩膀,把他搂到自已的大腿上,揉着他的脸,低声温柔的问:“怕不怕了,有没有哪里难受?”呈哥儿摇头,他不难受,也不说话,保持着面对面的姿势和于丁一抱着,像小孩子在父亲怀里感受到的安全感一样,他抱着知道于丁一在就够了。火盆里的柴火于丁一又添了一些,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带来的是非常助眠的安稳,呈哥儿有宝宝,本来容易困倦,听着这样的声音,在这样安稳的怀抱里,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收拾残局于丁一小心的在桌子上铺上厚厚的褥子,把怀里的呈哥儿小心翼翼的安放在被子里,另外拿了一床被子给他抱着,假装是自已,把火盆推近一点,然后才小心的关好门出去。用小木车把院子里的尸体运走,沿着小路送到悬崖边,连车一起推下去,要是能被山里的野兽吃了,就算他们积了功德。院子里留下的血迹不少,和雪冻在了一起,于丁一把雪一铲,就连根带起,没多久,院子就干干净净的恢复了最初的样子。榆树村的火光已经渐渐暗下去,不像燃烧时那么刺眼,热浪翻滚,那样大的火,村里的房子挨得还近,一个着了,邻居难以幸免。何况那些流民把很多房子的柴房都点着了,柴火燃不尽很难扑灭。今夜,大概都是难以入眠了,隔着这么远,他都能听见哭嚎声。窗户新木头真的是结实,这样的撞击都没有什么损坏,但是于丁一还是把主屋的窗户卸了下来,挂过死人的窗棂,嫌晦气。盖房子的木匠给房子的窗户都准备了替换款,甚至都刷了油免得被侵蚀。他连夜把屋子两边的窗户换上,新换的窗户,糊好窗户纸,用木板直接扣上,没有留下一丝缝隙,但是院子里还是存留着难闻的气味,于丁一从柴房里摸出几根好木头。是卖家具的那个老头送给他的,说是燃烧起来有好闻的香味,于丁一把木头点燃,分成小块放在院子周围燃烧,确实和普通的木头燃烧的味道不一样。他不敢走,直到火星熄灭,这时院子里只剩下好闻的木头香了,于丁一又拿出消毒液兑水,在院子周围和屋子周围厚厚的撒上一圈。说实话,于丁一自已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他刚才已经把院子里里外外都烧熏个遍,再像不要钱似的转圈消个毒,把那些消毒液浇在烧木头烧热的地面上。灭了火,散了味,消了毒,院子才算收拾好,于丁一回屋在屋里更认真仔细的消毒,没有用有刺激气味的还不能待人的84。是喷洒式没有味道的消毒水,把屋里仔细的喷洒个遍,等半个小时后,开窗透气,顺便把木头点燃,恨不得把整个屋子都重新上一遍味,除了呈哥儿蜷着身子睡觉的杂物间。天已近破晓,一整夜的忙碌,于丁一才把自已的房子收拾好,他去柴房抱柴火回来,火盆重新放上燃料,在燃烧的柴火里扔几段好闻的木枝。打算着来年开春上山也找点这样的木头,他已经记住了木头的样子,在深山里好像有很多来着。屋子的温度在不断上升,于丁一在浴盆里烧好水,把身上的破衣服直接扔到火里烧尽,自已用毛巾先大概得擦拭一番,才去杂物间把桌子上的呈哥儿抱下来。呈哥儿骑着被子,睡得好像要昏过去了,于丁一抱他,给他脱衣服,揉他的眼睛,呈哥儿都没醒,还是放到木盆里碰到水了,他才扑通扑通小脚,揉着眼睛清醒了。水温偏热,呈哥儿瓷白的皮肤被烫的发红,脸蛋也被水蒸气熏得发红,他趴扶在浴桶的边缘,昏昏欲睡,享受着于丁一小工的搓澡服务。闻着和水蒸气揉在一起的香味,说:“什么味啊?怪好闻的。”好像能催眠的似的,呈哥儿像小鸡啄米的似的点头。“就是上回打家具的那个老头给的树枝,他不是说味道好闻,我就扔火盆里几段,还有很多呢,那平时也扔点?”呈哥儿摇头,说:“不用了,晚上扔点倒是行。”“好了,洗好了,穿衣服了。”于丁一的手穿过呈哥儿的腋下把人滴溜起来,用全新的毛巾把身上擦干爽,还扑了痱子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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