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低估了徒弟对自己的了解。

小裴曾形影不离地跟着他整整一年，对他的说话习惯、生活习性都一清二楚。

他在小裴面前很难伪装下去，他本身也不是演技特别好的人。

就在这时，裴封突然收起笑容，低声说道：&ldo;师父，对不起。

&rdo;

江绍羽轻轻挑眉：&ldo;为什么道歉?&rdo;

裴封垂下眼睛，用力攥住了拳头：&ldo;我没能保住ace战队，我不是个合格的队长。

&rdo;

看着眼前垂下脑袋，一副认错态度的青年，江绍羽的心底微微一软。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摸摸徒弟的头，可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是个成年alpha了，他又将手收回来，放在裴封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语气也难得温和了一些：&ldo;不用内疚，我没有怪过你。

&rdo;

裴封抬起头，对上一双冷静的眼眸。

江绍羽道：&ldo;ace解散的事，我已经听俞姐和老林他们说过了，并不是你的错。

你当初年纪那么小，不可能斗得过各大俱乐部。

这些年，你为了ace，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师父都知道。

&rdo;

一句&ldo;师父都知道&rdo;，胜过千言万语的安慰。

裴封强忍着鼻间的酸涩，低声说道：&ldo;师父当年离开的时候，那么信任我，把ace的队长交给了我，可惜，我没能还给你一个完整的ace战队……&rdo;

江绍羽声音平静：&ldo;没关系。

ace是我创建的，在你的手里结束，也算是另一种方式的圆满。

解散了，留下一段传说，总比被资本拿去利用，愚弄粉丝要好。

你当年已经尽了全力，没必要愧疚。

是师父离开得太匆忙，交给你的担子太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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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面前的青年，一字一句地道：&ldo;小裴，过去的事，就放下吧。

&rdo;

裴封微微舒了口气。

多年的心结，在这一刻，终于被师父彻底解开。

他最怕的就是师父会责怪他。

当年的他确实能力有限，没能保住师父的心血。

但正如江绍羽说的那样，当初的他们只是无权无势的职业选手，不可能跟俱乐部的资本斗下去，他们已经尽力了。

师父亲口说不会怪他……

裴封心里沉重的担子，总算能够彻底放下了。

裴封收拾好情绪，微笑着说道：&ldo;师父这次回来，是有什么计划吗?&rdo;

江绍羽道：&ldo;你可猜到我来国家队是为了什么?&rdo;

裴封试探性地问道：&ldo;跟新教练的上任有关?&rdo;

江绍羽点了点头：&ldo;嗯，我已经接任了国家队总教练的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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