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吧,我说。
毒鼠剂药力很强,很多老鼠当时就发生中毒症状,口吐白沫,抽搐着,死在笼子里。现在,这个阴森恐怖的地下室里充满了瘟疫和死亡的气息。
我们不知道在地下室里呆了多久了。这里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远离地面,在地底深处。我的耳朵里灌满了老鼠的声音根本无法再听清任何其他的声音。
但是阿炳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他智力低下,但他在其他很多方面能力超常。他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然后悄悄地顺着台阶走上去了。我说,阿炳,你要干什么?
他回过头来,把指头竖在嘴边,说,嘘,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一会儿就回来。
我的神志都有些模糊了,我甚至想,我会被这间充满死亡气息的地下室给吃掉。不久,我听到台阶上传来什么声响,似乎是搏斗,发出很大的动静。
阿炳在跟什么人搏斗吗?我一闪念,一个惊恐的预感出现了,我大声叫道,阿炳,快住手,一边顺着台阶向上跑。
但是我只跑过了五级台阶,就看到有团什么东西从我的上方骨碌碌地滚了下来。
我受到了冲击,也跟它一起滚到了潮湿的地面上。它还在动,它是个人。
我颤抖着举起手电筒,照着他,他是罗树。他身上散发出鲜血的气味,我又照了照他的身体,我看到阿炳那把锋利的弯刀正插在他的胸上,血一缕一缕地流了下来。
我说,你来干什么?你不是回家睡了吗?
我奇怪我竟然没有哭,我想我是呆了。我用手去捂他的胸,捂了一手的血。
我回到家里给张大江打电话,让他快来大马路。我说,我父亲死了。
十一
我看着华清,告诉他说,华定死了,你知道吗?
华清摇摇头。
我说,他就死在对面的相约小站里。他一直生活在你的身边,但是你并不知道。还有,他并不是你的儿子,他是骆子摇的儿子。
华清又呆了一会儿,似乎在咀嚼我的话。他咀嚼了一会儿以后,突然站起来,离开老藤椅,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到桌子旁边,捧起那只福尔马林瓶子,高高地举了起来。
他举着那只瓶子,很得意地对着我嘻嘻地笑着,然后,把它用力掼到了地上。
他和李量的右手在地上弹跳了几下,就停下不动了。
由于接触到了氧气,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两只白嫩的手变了颜色,变得污浊不堪了。我跟华清都呆呆地看着它们的变化,我甚至觉得我对它们产生了兴趣,我从没对它们产生过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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