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泽朝老铁说话的时候,老铁扭过头。好像吓了一跳。
&ldo;哎呀,你醒着哪。&rdo;
黑暗中,老铁低头望着武泽,沉默了半晌,终于慢吞吞地爬了起来。
&ldo;要喝麦茶吗?&rdo;
可是拉开门正要出去的时候,老铁哎的一声,停住了脚步。
&ldo;你一直在这儿哪?&rdo;
&ldo;我在想鸡冠说不定会回来。&rdo;
真寻的声音。
武泽也起身来到走廊里。昏暗的玄关门槛上,穿着牛仔裤和运动衫的真寻一个人孤单单坐在那里。老铁有点担心地靠过去。
&ldo;我知道你牵挂鸡冠,不过还是去睡一会儿吧。鸡冠回来的时候我们会开门的。&rdo;
真寻默然摇头。老铁没再多说,轻轻点点头,向厨房走去。他打开冰箱门,里面的灯光映出老铁疲惫的脸。
&ldo;抱歉,拖累你们了。&rdo;
武泽在真寻身边坐下,胳膊肘搭在膝盖上。
&ldo;没关系。你也帮了我们不少忙。&rdo;
本来是打算帮忙,结果却弄成现在这样。真寻的话让武泽更是一阵揪心。
背后传来洗手间关门的声音。
&ldo;之前一点儿都不知道。老武,还有老铁,原来都和我们的经历差不多。&rdo;
被同一个组织同样地扰乱了人生,是这个意思吧。武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真寻瞥了武泽一眼,显出抱歉的模样,不知道她把武泽的沉默理解成什么了。
&ldo;鸡冠会不会变成野猫?&rdo;
嗯,武泽挠挠头。
&ldo;夜里回来就好了。&rdo;
沉默了半晌,背后洗手间的门开了。老铁苦着脸,双手捂着穿汗衫的肚子走出来。
&ldo;这玩意儿……是贯太郎的拉面搞的吧。&rdo;
冲着并排坐在玄关的武泽他们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老铁径直进了客厅,拉上了们。武泽感到玄关的沉默仿佛被加强了一般,于是故意大大打了一个哈欠。
门外传来轻微的发动机声。武泽不禁紧张起来,不过似乎只是路过的车辆,随即又远去了。
&ldo;果然还是要就此分别了啊。&rdo;
武泽还是第一次听到真寻的声音如此寂寞。他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只得先装成理解错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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