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否则呢，挥舞着你的法律小皮鞭给菲斯克挠痒痒吗？&rdo;露西忍不住替马修回嘴，&ldo;我问你，福吉，有多少人因为菲斯克而死？&rdo;

福吉抖动着嘴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ldo;接下来还有多少人会因为他而死？&rdo;露西厉声问，&ldo;你调查他，想要用法律限制他，结果呢，一次又一次，你们都失败了。

你继续高举着你的法律与正义的大旗做着你不切实际的大梦的时候，多少人在你的梦里死去？&rdo;

&ldo;露西……&rdo;马修想要去扯露西的袖子，露西躲开了。

&ldo;如果法律有用的话，为什么没有人逮捕菲斯克，为什么陪审团会睁着眼睛放过那些有罪之人？&rdo;

&ldo;他们收取了菲斯克的好处，他们……他们会得到惩罚的。

&rdo;福吉无力地说。

&ldo;谁来给他们惩罚，上帝吗？&rdo;露西露出嘲讽的笑容，&ldo;我都忘了，福吉，你是个天主教徒。

你难道相信有一天，上帝会伴随着电闪雷鸣降落地狱厨房，一夜之间把这些人都劈死吗？&rdo;

&ldo;露西，别说了。

&rdo;马修虚弱地说。

露西置若罔闻：&ldo;你们的法律出了问题，你们的系统有了漏洞。

该死，这时候你却要问马修为什么要出去当义警，因为他如果不去当义警，罪恶就像病毒一样扩散，偷窃会变成抢劫，抢劫会变成杀人，没有人能够限制那些罪人，没有人能够让他们畏惧，那些人只会不断的打破道德的边界，敲碎整个世界的秩序，然后为所欲为！

福吉&iddot;尼尔森，你可不要告诉我法律能让他们回头是岸。

&rdo;

露西气得全身发抖。

&ldo;你在支持马特。

&rdo;福吉竟然被气笑了，&ldo;你知道你在支持他送死吗？&rdo;

&ldo;别给我混淆概念，尼尔森，我是在讽刺你的无能，还有你不切实际的妄想。

&rdo;露西气的将墨西哥卷和咖啡扔到了福吉身上，滚烫的热水让他痛叫出来：&ldo;当你每天晚上喝的酩酊大醉在床上睡得踏踏实实的时候，马修他听到的整个世界的哭声和乞求，他无数次的转身而去，尝试用正确的手法来限制有罪之人，换来的是罪恶一次又一次的加深……&rdo;

露西深吸一口气，她冷漠地看着再也不堪一击的福吉：&ldo;他试过了，你的方法不管用。

&rdo;

福吉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他第一次需要直面自己的无力感，他其实早就知道在地狱厨房，法律几乎只是有权有钱人的玩具，可是他依然把它当做是自己的坚持和信条，他一直把它当做是一块遮羞布，而露西把它毫不留情地掀开了，露出下面千疮百孔、不堪一击的所谓正义。

马修侧耳倾听，福吉的心跳忽快忽慢，呼吸断断续续，他能感觉得到福吉的矛盾。

良久，福吉抬起头来：&ldo;马特，你敢保证你能控制自己吗？你告诉我，你不会越界？如果你说可以，我就从这里离开，你的秘密就是我的秘密。

&rdo;

露西回头看着马修，殷切地盯着他，心底大叫：快告诉他，你可以，你可以做这个审判者，你是对的！

马修却看不到露西期盼的眼神，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握了握拳头，几乎要把自己的手指掐进掌心，最后他放弃地闭上了眼睛：&ldo;不，你是对的，我无法控制，我……不想控制。

&rdo;

福吉惨笑了一声：&ldo;如果你这样，你和菲斯克并没有不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