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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仁那封公函,措辞上并无不妥,说的是“前往官宴作陪”
。
凤醉秋这近卫统领之职虽“位同中阶军侯”
,但她既已卸甲,便不在军府造册之列。
如今她是官,而非将。
官有官的规矩。
若别地官员因公来到利州,布政司点官员陪宴,热络场面、善尽地主之谊,这是正常的官场人情。
但公函上写着,此次要接待的人是“承恩侯之子”
。
问题就在这里。
无论是承恩侯府哪个儿子,目前都没有官职。
既无官职,那就不可能是因公前来。
所以,这事说穿了,无非就是承恩侯府一个吃闲饭的富贵公子游山玩水到了利州,布政司柳仁设官宴款待。
这种可有可无的官宴,设了也就设了,毕竟人家远来是客。
但它本质不过是地方官员向侯府公子攀结讨好,与公务没什么相干。
以凤醉秋如今的官阶,这种哄侯府富贵闲公子高兴的宴,该提前和她商量着说,看她自己愿不愿给这面子。
可柳仁直接发了公函,就成了命令,由不得她愿不愿意。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都是对凤醉秋的傲慢轻侮。
是夜,凤醉秋火大到睡不着,怎么都想不通。
最后拎起自己的长苗刀,摸黑跑到山下哨卡处找彭菱喝酒。
营房后点了堆篝火,两人挨肩坐在火堆旁。
凤醉秋忿忿讲述自己的怒气由来。
话音未落,彭菱嘴里还没咽下的半口酒就喷了出去。
一簇火苗腾地蹿高,将两人神色各异的脸照得清晰可辨。
彭菱:“你是不是得罪了柳仁?”
凤醉秋白眼连天:“我就见过他一次,还是在户政院衙门碰巧遇见的。”
她和彭菱刚回来那阵,因已尽过兵户之责,卸甲后需将名籍从军府转到地方户政。
就那次巧遇了柳仁。
见礼寒暄后各走各路,这能得罪什么?
彭菱用手背随意抹了抹嘴,也是满头雾水。
“既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命令你陪这种酒?!”
“我也想知道他这是在发什么疯。”
凤醉秋气得仰脖子连灌了三大口酒。
“居然将我当官属陪酒花娘使唤,强令我去谄媚卖笑?!”
彭菱也跟着气半晌。
末了举起喝空的酒坛子,往地上狠狠砸去。
“去他祖宗啊!
出生入死几年回来,就这么被人捏着,当成哄高门闲公子开怀的漂亮小玩意儿?!”
彭菱越说越气,恶狠狠对空瞎指。
“他柳仁这么欺负你,都督就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