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问你几个问题，若是真的能够读懂，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学习，如何？”

夏云初从来都是个惜才爱才的人，自然不会嫌弃她的出身。

一听这话，溪鸾连忙点了点头，神色很是严肃，之前在自己看这本书的时候，姐妹们总是嘲笑自己，像老板娘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真的教自己，只不过是随口说的而已。

虽然她心中也有些不安，却实在喜欢制香，如今好不容易有这机会……

“好，老板娘请说，我都听着！”

态度很是谦卑恭敬。

看着乖巧可爱的溪鸾，夏云初心中也是一阵感慨，曾几何时，自家妹妹也是如此的听话懂事，可是自从遇到宋翊之后……

叹了口气，夏云初轻声问道：“你可知道麝香与松子混合之后会如何？”

沉吟片刻，溪鸾温声回答，“松子性暖，麝香味道激烈，若是两者混合，能够中和麝香的味道，如今江南盛行的松落软子香其中主要便是这两种！”

夏云初眼神一亮，原本以为这小丫头能够回答上两者的味道已经不错了，没想到她居然还知道如今江南盛行的香料，目光微沉。

“那我问你，取夏荷一片，放入冰片之中，混合普通香料，会有什么效果？”

她问题问的刁钻古怪，就算一般制香之人，估计也无法回答。

闻言，溪鸾先是皱了皱眉头，思考片刻，才恍然大悟一般，“荷叶味道清香苦涩，冰片有保鲜之效，放入陈年旧香，可以掩饰腐朽之味。”

听她这么说，夏云初表面上不动声色，眼中却微微一亮，这样的招数对于普通制香之人来说也是难得的，只有某些制香世家或者是香料商人，想要投机取巧以旧换新。

这本书里从来没有记载这种东西，这小丫头肯定不简单……

“这些都是谁教你的，难不成你天生就是如此有天赋？”

夏云初目光温柔，语气也非常和善，似乎只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询问。

原本还一直对答如流的小姑娘像是被噎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一句话也不肯多说，明眼人看了都知道她有些心虚。

至于心虚什么，到底和这香料有关。

夏云初微微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倒也没多问什么，只是轻笑着开口，“也许你是丫头天生就适合制香，我也算是得了个宝贝，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会履行诺言，溪鸾诧异的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的追问，“老板娘，你是认真的吗，我的出身不好，可是只是想跟着你学……”

出身不好？夏云初更觉得奇怪，楼里丫头没有一个是出身好的，怎么偏偏？

只不过看着溪鸾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夏云初只是含笑，并没有去追问她什么，“我说话自然算话，你若是相信我，现在就去找富贵哥哥换一身衣裳，好好去梳洗一下，晚上再来找我。”

天上地下似乎就在一瞬间，溪鸾愣愣的点头，有些麻木的转身离开，直到亲手摸到那一身衣裳，她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