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王选之剑里看到的未来,那个叛徒的样子,好像戴着与之相似的头盔。泥人的记忆不会因为时间的变化而发生改变,恩奇都基本确定了与亚瑟最后交战的背叛者就是名为莫德雷德的圆桌骑士。野兽般冷酷的情感突然涌上心头,恩奇都在刹那间几乎做了一个决定,那便是在危机到来前杀死他,这样御主的愿望大概可以完成了。为什么说是几乎呢?因为珍惜着生命的宝贵,了解被随意剥夺活着感知的痛楚,如果他真的毫不犹豫杀死一个还没有过错的人,那么他与审判他最终命运让他重归泥土的神明有什么区别呢?假如是挚友的话,恐怕不会像他那样犹豫吧。恩奇都收敛住对莫德雷德产生的杀意,但细心的亚瑟王还是发现刚刚友人不寻常的情绪波动。他没有选择询问,如往常般宴饮诸位骑士,愉快地渡过整个庆祝活动,而恩奇都的异常仿佛只是亚瑟的思维出现差错,从头至尾再也没有展现过突然闪现的冷冽。庆祝到了尾端后,莫德雷德首先摇摇晃晃地走出会厅,与亚瑟体质相同的他绝非喝醉了,而是同恩奇都全程没有一句对话受到了颇大的打击。想象中的先交流然后友好相处再把父王的友人变成他的朋友这个计划在走出梦境卡姆兰之丘。血色的夕阳绵延至山丘的另一边,分不清是流淌的血液还是末日的余晖,无数刀剑伫立在浓郁的血光中,预示着不详的命运裁判。恩奇都侧身轻轻将手放在其中一把剑上,那并不是真实的质感,可他能体会到,另一个时空里它的主人在离去时浓郁的悲伤。这是一个关于圣剑中他所看到的那个未来的梦。原来英灵也会做梦吗?恩奇都在活着的时候就很少有过梦境,除了偶尔梦到过有关于他被创造初始的梦,他的梦中世界永远都是沉暗且混沌的,没有色彩和温度。外表的机制再过一样,他与真正的人类始终有区别。恩奇都回过神,凝视山丘最上方插在泥土中的誓约胜利之剑,一只手伸向前,握住了必胜的宝剑。他的面容威严肃穆,哪怕面临死境仍然没有任何惧色,比起手中的剑,他更像一把锋芒毕露永不折断的长剑。“御主”无意识地呼唤出这个许久未开口过的名讳,恩奇都的表情逐渐变得复杂起来。那是他要改变的结局,只有这样才能完成御主的愿望。于是他上前一步,忽然无数条透明的线缠绕在每个角落,恩奇都没有防备,左手被划出一道伤口。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土地上,明明是虚幻的梦境,他竟然感觉到了只有现实才能产生的疼痛。恩奇都蹙眉望向已鲜血淋漓的左手,他的血液是为了靠近人类的身躯才产生的一种模仿,在警告身体受到伤害,但他没有畏惧,抓住了一条线。伴随着灵魂深处的疼痛,透明的丝线随即崩裂,恩奇都强忍着这种不适,准备继续向前。他有一种预感,如果能够靠近亚瑟,或许就能改变既定的结局。“你还要往前走吗?”一个声音从他身后响起。该如何形容这个声音呢?华美冷冽的声线带着明确的怒意,由于太过愤怒,恩奇都仅靠着他压低的音量便听出了他的不悦,可那同样是熟悉的,熟悉到身体的每个角落都在兴奋地战栗,每一根发丝都在欢呼雀跃,恩奇都必须控制住他想要转身的冲动,才保持住武器本该持有的冷静。“我刚刚还想起你了哦,吉尔。没想到这么快就相见了。”恩奇都的声音里带着笃定的笑意,他悄悄将受伤严重的手隐藏在不易发现的位置,才缓缓转过头,看向阔别已久的友人。金发红眸的青年用一种莫名的神色注视着他,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却逐渐消退,换上了更让恩奇都颇觉不妙的阴沉压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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