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原来是夫君下的套,他还傻乎乎地以为,他们被林予赢走了三百两银子呢。夫君这三百两,是要套得人家倾家荡产的。和夫君作对,真的好可怕。要是自己哪一天真惹他生气了,他要对付自己、对付自己那个寒微的小家,大概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罢。可是,既然这是夫君下的套,他刚刚为什么那么生气,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冷淡呢?祁韵默默咬住了嘴唇。就在这时,他听见屋里的小管事又说了一句。“少东家,消消气。今日虽有少夫人这点儿小意外,但事情不还是如您所料嘛。”小管事赔笑道,“小的还以为您见到少夫人会开心呢,小的下回再也不自作主张了。”松年听小管事话中提到自己,祁韵连忙竖起耳朵,仔细听。屋里的乔鹤年只说了一句:“做好分内的事。”小管事连连道:“是、是。”祁韵略感失望。夫君根本提都不提自己。不过,夫妻之间的事是私事,夫君不叫这个小管事知道,才是对的。他拎起衣摆,准备往回走,就在这时,乔鹤年的声音又传过来。“没有下次了。”他说,“再敢让少夫人走进赌场,我就扒了你的皮。”祁韵像猝不及防被钢针狠狠一扎,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那边的小管事还在慌张求饶:“小的再不敢了、再不敢了。”祁韵伸手捂住心口。恐惧、慌张,又有点难过。原来夫君真的很生气,刚刚与他在一起时只是忍着。可是,他只是想来看看夫君而已,他不是故意破坏夫君的计划的。但……他好像真的很没用,只会给夫君闯祸,捅出了烂摊子之后只会哭,怪不得夫君会生气、会嫌弃他。祁韵紧紧咬着嘴唇,胸口那道还没痊愈的伤口好像又开始发作,扯得他又酸又痛,浑身颤抖。他不敢发出声音,只能偷偷忍着,狼狈地、做贼一样地跑了出去。跑到楼梯口,阿福被他吓了一跳。“少夫人,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祁韵勉强压住哭意,捂着胸口,哑声说:“我不舒服。我们回去。”阿福连忙扶住他,几个小厮为他开路,带着他快步出了赌场,回到马车上。祁韵虚脱一般瘫在了软椅上,捂着胸口直喘气。阿福被他吓得半死,赶紧叫车夫驾着马车往回赶。“少夫人,您没事罢?是不是伤口又疼了?”阿福掏出手帕给祁韵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可擦着擦着,却发现祁韵的眼角滑落了眼泪。阿福慌了:“您怎么了?身子很难受?”祁韵吸了吸鼻子:“阿福,我是不是真的很愚钝,碰上事情只会拖后腿?”阿福连忙说:“怎么会呢?郑夫子都说您很聪明的,而且,您也没有拖过谁的后腿呀。”祁韵伸手捂住了脸。“阿福,你出去罢。”他哑声说,“我想一个人待着。”阿福无奈,只能退出去,守在马车外间。不一会儿,里头传来低低的啜泣声。回到府里,祁韵说要午歇,把自己关在梢间里,一直到晚上都不出来。赵婆婆在屋外叫了好多次,最后实在担心,就推门进了屋。到床边一看,祁韵还沉沉睡着,眉心微蹙,脸颊红通通。“少夫人,该起了,吃晚饭了。”赵婆婆喊了几声,见祁韵不醒,便来轻轻拍他。可这一碰,才发觉,祁韵身上烧得滚烫。赵婆婆心中咯噔一声,连忙大喊:“叫大夫!快叫大夫!”祁韵烧得迷迷糊糊,只觉得屋里又吵又乱,来来回回好几拨人,好像有老夫人,有刘氏,后面连乔老爷都来了。他想睁开眼,可实在没有力气,只能深深陷在不安稳的睡眠中。他能隐约听到屋里的说话声,不那么真切,断断续续的。“……人呢?他就不管自己的媳妇吗?!”“鹤年肯定是忙着……”祁韵迷迷糊糊中,有些失落地想。夫君没有回来啊。他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屋里已经安静下来。祁韵勉强转动眼睛,看见了守在床头的两个大丫鬟,蜷缩在临时搬进来的软榻上,已睡了过去。床头的烛台上,蜡烛已烧得只剩一小截了,应当已到了后半夜。被窝里放了好些汤婆子,热烘烘的,闷得祁韵出了一身大汗,只觉得浑身又潮又热,手脚虚软无力。他口渴了,想喝些水,可嗓子已经哑了,发不出声音,只能勉强伸手,去拉床头坠着的铃铛。就在这时,窗户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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