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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尼娅吞咽了一下,&ldo;他可能就在家。
我不太确定。
我很早就睡觉了。
特拉维斯经常熬夜。
他有可能出去了。
但我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rdo;
&ldo;那你的丈夫呢?&rdo;她注意到当她提到睡觉时只用了一个&ldo;我&rdo;字,&ldo;他那个时间在不在家?&rdo;
&ldo;他有时打扑克。
我想他当时是在玩牌。
&rdo;
奥尼尔说:&ldo;我们真的需要‐‐&rdo;
他的话一下子打住了,因为有个高挑的长腿少年从侧院走出来。
他肩膀宽宽的,腿叉得很开。
他的黑色牛仔裤洗得已经发白,露出一块块的灰白色斑块,草绿色的迷彩服下面穿着运动汗衫。
丹斯注意到这衣服没有连衣帽。
他突然止住脚步,惊讶地眨着眼睛看着这两位不速之客。
他看了一眼没有标志的加州调查局的警车,马上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丹斯注意到,男孩的动作和表情是那种典型的人们在看到执法者时会作出的反应,不论他是清白还是有罪……并且脑子还动得很快。
&ldo;特拉维斯,亲爱的,到这里来。
&rdo;
他站在原地没动,丹斯发觉奥尼尔有些紧张。
不过第二次徒步追逐是不需要了。
男孩垂丧着头,面无表情地朝他们走过来。
&ldo;他们是警察,&rdo;他妈妈说道,&ldo;他们想跟你谈谈。
&rdo;
&ldo;我猜也是,谈什么?&rdo;他的声音很随意,并不令人讨厌。
他站着,两只胳膊在两边晃动着。
他的两只手很脏,指甲里面嵌着沙子。
还好,他的头发洗过了;她猜他之所以会常洗头是因为这样可以防止青春痘在脸上长出来。
她和奥尼尔向男孩打了个招呼,出示了他们的身份证件。
他仔细地看了看。
是在争取时间?丹斯心想。
&ldo;有人来过我们家,&rdo;索尼娅对儿子说,头指向那些涂鸦,&ldo;又打碎了两扇窗户玻璃。
&rdo;
特拉维斯对这个消息好像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