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极殿是举行国家大典的地方,基本上说不上话。万历皇帝欢迎炎国皇帝进行友好访问,炎国皇帝对大明表达深刻的赞叹之情。双方臣子拜见过后,又是一系列的花架子走过场。等到把这些表面功夫做完了,外面广场上&ldo;共襄盛典&rdo;的小官们也退下了。
万历皇帝请炎国皇帝到乾清宫&ldo;闲叙&rdo;,双方高级官员陪同。
&ldo;多年不见,陛下风采依旧。&rdo;柳娘含笑道。
&ldo;朕与君何时见过?&rdo;万历皇帝是真不知道。
&ldo;万历十四年琼林宴。&rdo;
&ldo;君倒不忌讳。&rdo;万历皇帝挑眉,这是人人都知道,但有人人不会宣之于口的事情。
&ldo;事实如此,何必忌讳。&rdo;到了柳娘这个程度,别人的眼光和议论,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全然不必放在心上。
&ldo;君坦然。&rdo;这样轻松的开场白让万历皇帝也放松了一些,玩笑道:&ldo;本有满腹言语欲与君诉,今日一见,反最好奇这装扮……&rdo;
柳娘灿烂一笑,&ldo;陛下是问朕男女吧?&rdo;
&ldo;如陛下所见!&rdo;柳娘张开双臂,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耳朵上带着耳环,胸部鼓起,腰肢收紧,怎么看都是女人。
&ldo;礼部那群瞎眼的东西!&rdo;万历皇帝轻声骂道。
&ldo;陛下可错怪礼部官员了,朕少年中举,身形本就不显,中探花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说来这个探花,还是陛下点的呢。&rdo;柳娘毫不在意。
&ldo;这女扮男装总有窍门儿的吧?&rdo;万历皇帝好奇问道,他只在戏文里听过花木兰替父从军是女扮男装的。
&ldo;有的,一是自身修饰身形,二是辅助外物。朕当时喜好练武,吃得多、动得多,身形就犹如武者。再有,那是海边传来橡胶,可塑性遮掩。&rdo;
&ldo;就是传入大明可做车轮,绝不颠簸的橡胶吗?&rdo;万历皇帝问道。
&ldo;是,橡胶也分各种各样的,有做车轮的,有做假肢的。&rdo;
&ldo;怪不得呢!&rdo;本人好强,有内因;离海近,有东风。怪不得黄柳这个人能成就如此功业呢!
有了舒心的开场白垫底,皇帝也终于把自己好奇已久的问题问出来了。
&ldo;此次闲谈,不入起居注,君可随意。朕亦有心请君解惑。&rdo;万历皇帝诚恳道,&ldo;若君有顾虑,可屏退左右。&rdo;
&ldo;何必如此,既然来了,朕就打定主意坦诚相待。陛下请讲。&rdo;
&ldo;当初广东究竟发生了何事?&rdo;万历皇帝严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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