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落地窗的窗帘敞着,海边的光幽幽落在房中,染成一片昏暗的蓝。 沈恕曲着腿,看着站在床边不紧不慢解开纽扣的郁松年,腹部有种焦灼的滚烫,又有点轻微的畏惧。 他抵着床单往后退,脚踝却一紧,被郁松年捉着拖到床边,分开的腿落在了床边,悬空着无法踩住地毯,郁松年紧迫地,充满存在感地盯着他。 郁松年撑着他脑袋旁边床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慢声道:“躲什么?” “没有躲。”沈恕小声反驳。 郁松年掐着他的腰,手指用力地抵着他的腰磨了会,缓解了急躁,才不紧不慢地说:“怕的话,就转过去吧。” 沈恕听话地翻过身去,宽大的短袖自腰身被推至肩胛骨,露出那一整片纹身。 鹿角的位置传来刺痛,是郁松年在上面留下了咬痕。 “这是为谁纹的?”郁松年问着,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嫉妒。 沈恕抓紧床下柔软的被子,将脸深深埋进去的同时,背脊抬起,让纹身颤颤巍巍地挨着让他疼,也叫他快乐的郁松年。 “为你纹的。” “所以别咬了,疼。” “又哄我。”郁松年说着,再次于他的后颈咬了一口。 这次力道很轻,没有多疼。沈恕出了点汗,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有种湿润的亮泽。随着腰背的扭动,光泽从上至下,最后藏在了箍在胯间的短裤里。 裤腰很松,随着颤抖的腰身,仿佛能够轻而易举地扯下,露出更多被汗洇湿的部位。 沈恕颤声道:“是真的。” 很早很早就纹了,为了郁松年纹的。 多余的话来不及说,背上的鹿角就被叼住吮吸,在红色的纹路上留下玫红的痕迹。 …… 指腹搓弄着滚圆的樱桃,将那果肉挤压着,又粗暴按扁,却没压出半点汁水,只能放进嘴里品尝,才能品到樱桃的那点香甜。 郁松年不是第一次尝樱桃,却每次都比上一次更贪婪。 用牙齿去磨,舌头去舔,直到樱桃的香气充斥整个口腔,才心满意足地发出清楚的吞咽声。 起身看着已经被他弄得有些迷糊的沈恕,郁松年胡乱地拉过旁边的抽屉,在里面寻找着。 好在这间蜜月套间工具齐全,不一会,郁松年就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打开盖子的声音很响,从挡住眼睛的手臂中,沈恕探眼出来,正好看见郁松年将手里的罐子打开,将里面的液体倒在手上。 冰凉的液体落在他的小腹上,被温热的掌心揉着往下,那点冰凉从外到内,被更高的温度化开。 被扯得凌乱的床单,海边的灯塔亮着,床边落下紧密相贴的影子。 有人低声地哄,说不会再疼了。 又有另一道声音低声说:“套。” 郁松年感受着握在掌中,沉甸甸的肉,看了眼旁边敞开的抽屉,再次俯下身:“没找到。” “不会弄在里面的,哥哥。” “所以让我进去,嗯?” 不多时,些许动静响起,就像湿润的橙子落入碗里,被捣得汁水四溅。 …… 船支破开了绵密的海浪,长驱而入。坚硬的船身在海里放肆摇晃,将本来还算平静的海面,撞出滚滚白沫。 船开得有些急了,一驶入海面便不断加速前行,铜墙铁壁的船身被海水打得湿透,却始终没有降低自己的速度。 甚至因为海水的温热,而行驶地更快了些。 被分开的海浪有节奏地涌在犹如铁制的船边,啪啪啪地拍在船侧,更多的海沫涌了出来,弄湿了船身。 船上的沈恕被颠簸得受不住了,扶着床头,求着船能够开慢一些。 可惜开船的人一意孤行,既已入海,就没有停下的道理。 翻山倒海般的动静,将原本还在床尾的他,狠狠折腾到了床头。双手撑着柔软的床栏,沈恕以跪坐的姿势,承受船身的猛烈摇晃。 他身体被晃得剧烈起伏,头发尽数汗湿,脚趾用力蜷缩。 沈恕哭了,他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按着掌下结实的胸膛,他低声抱怨:“你说不会再弄疼我了。” 郁松年下腹绷出漂亮的线条,靠着腰部的力量,他坐起身,顺势将沈恕紧紧搂入自己怀里。 双手锁着沈恕的肩膀,他仰头向沈恕索取亲吻:“你疼了吗?” 就着紧贴的身体和姿势的变化,沈恕甚至看见了腹部清晰地隆起,一闪而过,让人脸热的同时,又觉得害怕。 “疼。”沈恕说道。 “小骗子。”郁松年第二次质疑,只是前一次沈恕没有说谎,这一次他弯下头,将脸埋进了郁松年的颈项,不再说话。 确实是说谎,海都要将床冲湿了,天赋异禀,又怎么会疼。 海边的灯塔亮了几乎整整一夜,一艘接着一艘的轮船满载而归。 狂风暴雨的天气里,一些船的货物及时地送到了岸上,还有绝大部分的货物,沉入了海边。 最后会在船离开海的时间里,被海浪一股接一股地冲到岸上。 天色从黑夜到日出的太阳升起,彼时刚从浴室出来的沈恕,被郁松年裹着薄被,抱着坐在了地毯上。 他背靠着郁松年,疲倦地看着升起的太阳。和日出一同升起的,还有郁松年。 裹着被子的沈恕挪动着,想要从郁松年怀里出来。 然而因为身体酸痛,行动笨拙,沈恕挪动的时候,往前倒,摔在了地毯上,以一个屁股撅起的姿势。 虽然不疼,但实在很丢脸,尤其是身后传来的凉意,让他知道被子没将他下半身裹住。 越急着想起来,上半身反而在被子里缠得越紧。 郁松年见他这个模样,笑了:“这么害怕做什么,我又不会动你。” 沈恕怀疑地停下了挣扎,用手扒拉开脸颊旁的被子,扭头往后看:“真的吗?” 从被子里艰难探出脑袋的他,头发是乱的,脸颊是粉的,嘴唇早已被弄肿了。尤其是大腿和屁股的位置,在阳光中痕迹鲜明,是开了一整晚船的痕迹。 郁松年轻松地将地上沈恕连同被子一起抱进了怀里,亲了亲他的鼻尖。 沈恕刚放松下来,就面色一变,急促地喘了声,继而不可置信地望着郁松年,却没说什么谴责的话语,只是咬住了嘴唇,闭上眼睛,忍耐下来。 郁松年心满意足地抱紧了怀里的沈恕,慢声道:“当然是假的。” 什么时候昏过去的,沈恕不知道,他只知醒来的时候,腰酸得几乎动不了。只是这一次郁松年有了经验,提前给他做好了清理和上药,所以沈恕没有发烧。 以防万一,郁松年还给他买了x国有名的肠胃药。 虽然没想过要以这种方式体验x国的药,但是沈恕还是将药收进了床头柜里。 拉开柜子的时候,看见里面放着几盒不同型号的安全套,沈恕扶着酸痛的腰,站直望向郁松年:“你昨晚不是说没有吗?” 郁松年走了过来,扫了抽屉一眼,自然道:“没有我的尺寸。” “……”沈恕一时无言,又不能够确定郁松年话语的真假,毕竟他没有给郁松年戴过,确实不清楚合不合适。 况且,郁松年那处的确是凶器,一般型号应该都不合适。 昨晚闹得太晚,沈恕又在床上补了一觉,下午的时候,才戴上帽子和墨镜,和郁松年一起出门逛一逛。 虽说是蜜月,但也总不能一直在床上厮混。沈恕洗澡的时候,郁松年就问他要不要去附近走走。 这些地方不乏一些浪漫的景点,可以去逛一下。 x国向来有很多外国游客,他们不加掩饰地展现出对陌生人的善意。 他们坐在一家西餐厅外面的餐桌上,餐厅人很多,服务员忙不过来,郁松年确定沈恕要吃什么后,便起身拿着菜单走向前台。 沈恕靠在椅子上,短暂地放松自己的腰肢。 等郁松年拿着菜单回来,便看见他们那桌已经站了两位外国美女,在同沈恕说话。 分明沈恕即使穿着短袖,都能看出颈项上的吻痕。再往下看,也能看见脚踝和小腿的痕迹。 郁松年明目张胆地留满了自己的痕迹,他知道出门前沈恕对着镜子叹了许久的气,也没有要改的意思。 他本以为这已经足够证明此“恕”有主,但没料到热情开放的外国友人,非但不介意这些痕迹,还挺跃跃欲试。 再看沈恕,那惯来冷淡的脸,即使仍是面无表情的,仍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可能是因为那倦懒的眼神,过分红润的嘴唇。 更多的可能是现在的沈恕所展现出来的,是这朵高岭之花已被采下,失去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被勾得人人都跃跃欲试。 沈恕在等郁松年的过程中,被两位女士问了路,她们预约了酒吧的卡座,却看不懂地图。 接过手机,看清地图的走势后,沈恕简单地指了一下大概的方向,酒吧离得不远,这条街走下去就是。 女士们道谢后,又问他要不要一起喝酒。 沈恕礼貌拒绝,这时肩膀上传来压力,是郁松年的回来了。他双手按在沈恕的肩膀上,笑着问女士们有什么帮助。 刚才还淡定的沈恕,本能地抬起手,握住了郁松年压在他肩上的右手。 他们双手交叠,无名指上同款的婚戒闪耀。 近乎明晃晃的表达,两位女士当然看懂了这个意思。她们惊讶地笑着,留下了一连串祝福的话语,这才离开。 等人一走,郁松年便拖开沈恕身旁的椅子坐了下来,撑着下巴盯着沈恕瞧。 沈恕不自在道:“怎么了?” 郁松年:“你的眼镜呢?” 沈恕摸了摸脸颊:“在酒店的包里,我戴了隐形,不好看吗?” 郁松年没办法违心说不好看,况且怎么能说伴侣不好看呢,应该每天都用甜言蜜语去浇灌才对。 “眼镜好像没用,得戴口罩才行。”郁松年说。 沈恕总算明白对方在说什么,无奈道:“人家只是来问个路,没有别的意思。” 而且,刚才郁松年过来的时候,沈恕明显看到那两位女士产生了更多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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