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前脚讨厌一个人,后脚又翻脸喜欢他,总之勇气是用不完的。 我回头关上门,和二楼窗帘后的柏潜对上。他似乎还在因连酌的态度感到茫然,可他茫然的模样竟也不呆,临着晚风,坐在轮椅上天光给他自带一层滤镜,好看得不似凡人。 我双手做成一个喇叭放在嘴边,学着连酌式的呼喊,意气风发得像个年轻人,我说:“那个小孩儿当你是榜样很久了,他很喜欢你,我也是!我们所有人,都非常喜欢你柏潜” 所以,你留下来吧! 这是我当时呼之欲出的一句话,但我觉得奇怪,咽回去了。后来午夜梦回惊醒,我总忍不住想,如果我早早就放弃对于年长者的研究,表现出比柏庭还需要柏潜的那一面,他跳海的时候会不会就没那么洒脱了? 可是,没有人回答我。 -你比沉疴更难愈合。 连酌这一别后,家里陆续出现一些和他有关的物件。 云拂给他调整的发展线路是影视歌三抓。《大帅你来》给他在影坛设立了一个非常高的,云拂没有选择把他送进组继续沉淀,而是连发两张唱片,用半年的时间准备世界巡演演唱会。 因此,管家时常在家门口的邮箱翻到来自全国各地的邮件。 各种版式的黑胶唱片、cd光盘,或者精选过的专辑,附上连酌的亲笔签名。 这些被人抢破头的单品,在我和柏潜的小家落了一层又一层灰。倒不是没听,只是我和柏潜在音乐上的造诣实在太浅,歌唱得咋样无法评判,播放一次也就是看看小孩儿的近况。 连酌很懂事,场场live没落,打包明信片一起寄来,唯独不送演唱会门票。 2033年10月,巡演的最后一场在洛杉矶。我从云拂那得到了消息,试探地问柏潜会不会想出去透透气。 柏潜推着轮椅从书架过来,合上我面前的电脑,下巴微抬,手指点在自己唇上,“树老师,亲我一下。” 有这种好事我肯定是抓紧的,当即便低头咬了下去。轻轻地咬,舌头也湿湿润润,滋味很好。 刚亲够了劲儿,柏潜就把我推开,坏笑着舔了舔唇,“透好气了。” 我不置可否,思绪由毕业论文里飘飞,突然反应过来,柏潜这半年似乎是越活越活回去了。刚才幼稚的勾引,竟然只为了拒绝一个我也不太想去的地方。 当天晚上,与柏潜酣战半宿过后,我毫无愧心给云拂去了一个电话,说明了不去捧场的原委。 云拂本来还想劝我带柏潜多走动走动,舒缓心理压力,结果听出我声音沙哑的原因,顿时黑脸挂了电话。 我拿着被挂断的电话失笑不已,拉上窗帘回了主卧。 身上带着阳台回来的凉气,冻了柏潜一脸,然后他便瑟缩着扒开我的睡衣,钻进我怀里,揽着我的腰身继续睡。 这样蜜里调油的场景在这半年发生了无数次,每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值得记录。 我很喜欢这样独属于我的柏潜,却逐渐在他身上看不到当初蛊惑人心的魅力。 他还是一样好看,一样风情万种,美丽性感,可总像是在我眼皮底下缺失了什么。 我明知道那是什么,却日复一日不安。 北极星坠落了,凉夜里,再也梦不到他热烈的光华。 冷石熄灭了火种,一眨眼,就踩到了随处可见的一颗。 我心如灼,可柏潜不觉,他一日比一日悠然自在。 11月,母亲举办了一场家宴,让我带柏潜回圣彼得堡。父亲看他节chapter94-chapter102,不要漏看辜负本文作者难得的大方。其次,人在封闭环境,网络不好,如有章节重复问题,不要笑我,谢谢。最后,祝大家观文愉快(狗头! -遗书上写着“病情反复”,好像是,我和他一起病了。 从楼梯滚到前院的草坪,虽没有受伤,但脸上无光。柏潜追出来扶上我的手臂时,这种难堪达到鼎盛。 “树老师,你快起来,我错了!”他永远都认错最快,却从不放到心上。 我抹了把脸上的余湿,甩开他钳住我的手,背过他站起来,毫无情绪地告诫他:“还使劲,是想再断一次吗?” 柏潜也许是以为我消气了,顿时转到我这边来,用双委屈得要命的眼睛看我,咬着嘴唇一脸欲语还休。 我等了他一会儿,见他还说不出口,便又转身跨进家门,回到卧室去拿行李箱。 柏潜跟进跟出,坠在我身后无声无息。我去衣柜拿衣服,他也拿,我收拾鞋袜,他也收拾,我拉上行李箱走,他也把杆子竖起来。 听到伸拉杆卡住的声音,我瞥了他一眼,眼见他又想弯腰去修整,我没好气地从他手里夺过杆子,拖着两个行李箱把他甩到后面。 我留心身后的脚步声,两手各提曳一只行李箱进电梯,柏潜乖乖跟进来,站在一旁等着电梯到候机坪。 出了电梯我还是走在柏潜之前,机长在驾驶舱前对我指挥示意,我点头把行李交给他,对方接过后就进了机舱。 这时一直沉默无言的柏潜突然捏了一下我的手指,轻声和我说话的样子活像是被我欺负到了,他大气都不敢喘:“就走吗,不跟父亲母亲说一声嘛?他们对我很好,我不想让他们觉得我……”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一脸恳求地看着我。 我顶了顶牙根,警告自己不能被他迷惑。我垂下眼睫,看他现在因为紧张而汗湿的手指,他捏着我不放,却又不敢用力,所以此时的动作看着很滑稽,配上他脸上的表情,总让人觉得于心不忍。 我偏过头,心硬一瞬,把他的手指甩开了,果然立刻就感受到他气息凝滞的声音。 我整颗心都像被捏住了,烦闷不已,急于逃离。相互僵持了两分钟,我叹了口气,说:“也没让你跟我走,你喜欢住这,我……” “你去哪我去哪!”柏潜如破竹之势扔下这句话,就率先登了机。 我路过他旁边的位置时,他正在我们的四人小群里给我父母告别。 轻软的嗓音不自觉就带上了低哄的,语气间都是对我的维护。 “父亲母亲,我和竟容先回洛杉矶了,谢谢你们这些日子对我们的照顾,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们没问题的,你们别替我们担心了,照顾好自己身体最重要啊。” “他是有点忙,是我想太多了。没关系啊我们说开了,等之后有时间我还会回来陪你们长住的……” 事态远比柏潜轻描淡写的几句严重得多。可能他还没意识到,但我单方面宣布要让他长点教训。 回到洛杉矶别墅尔湾四区,扔了行李箱的第一件事,就是逼问柏潜什么时候可以站起来。 柏潜这回见我真生气,老实地交待了在圣彼得堡主宅的复健日常。其实也没站起来多久,差不多是在我离开后的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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