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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ldo;可是，是真的哟，亲爱的。绝对真实。我忘了谁告诉我的‐‐一个曾和她们住在伦敦同一条街的‐‐这可是第一手资料。你是知道的，我不会到处传达没有根据的闲话。那是栋好房子吗?我常常猜测铁门里到底是怎样一番景象。&rdo;

&ldo;不好，非常丑陋。但是她们有些不错的家具。&rdo;

&ldo;我相信一定没像我们这样好好儿保养，&rdo;她说，骄傲地看着完美的餐具架和排列在墙边的一组漂亮的椅子。

&ldo;牧师昨天说倘若不是因为这建筑物太像一个家，准会叫人误以为是展示厅呢。&rdo;提到服圣职者倒提醒了她一件事。

&ldo;往后几天，你可不可以对克丽丝汀娜多些耐心?我想她需要再被&lso;拯救&rso;一次。&rdo;

&ldo;嗯，可怜的琳姨，她真是无聊!我正担心着呢。今早在我晨间茶的碟子上发现一份卷轴上写着&lso;上帝护我&rso;，衬底是优雅的复活节百合。她又要改变教派了，是吗?&rdo;

&ldo;没错。她发现卫理公会教派是&lso;苍白坟冢&rso;，所以她要到在班森面包店楼上那些&lso;圣殿&rso;中的人们那儿。现在该是到被&lso;拯救&rso;的时候了。她整个早上都大唱着赞美诗歌呢。&rdo;

&ldo;可她一直都是那样的呀!&rdo;

&ldo;不是《上帝的刀剑》那种。我知道如果她只哼着《珍珠王冠》或《黄色道路》是没关系的。但一旦她开始唱《上帝的刀剑》，我就知道不久就会轮到我来做烘烤的工作了。&rdo;

&ldo;没关系，亲爱的，你的手艺和克丽丝汀娜一样的好。&rdo;

&ldo;才不呢，&rdo;克丽丝汀娜说，端着肉食进来。那是一位高大柔软的妇人，头上顶着松乱的直发，和一双难辨颜色的眼睛。&ldo;罗勃先生，你琳姨只有一样东西做得比我好，那就是杏仁小圆面包，而那一年只需应场地做一次。所以，你瞧!如果我在这儿不受欢迎，自有欢迎我的地方。&rdo;

&ldo;克丽丝汀娜，我亲爱的，&rdo;罗勃说，&ldo;你很清楚我们无法想像这儿少了你的情景，如果你离开，我会跟着你跑到世界尽头的。不为别的，单为你好吃的奶油糕点。附带一问，我们明天会有奶油糕点吗?&rdo;

&ldo;奶油糕点是不给不知悔改的罪人的。另外，我也不认为我有奶油可做。我们看看吧。现在，罗勃先生，你应该为你的灵魂反省反省，停止批评。&rdo;

琳姨在她关上二房门离开后轻轻叹了口气。&ldo;二十年了，&rdo;她陷入冥想。&ldo;你不会记得她才从孤儿院来时的样子。只十五岁，那么瘦，是个可怜的小家伙。茶点时她吃了一整条面包，然后说她会终身向上帝为我祈祷c你知道，我相信她会的。&rdo;

波妮特小姐眼里闪着泪光。

&ldo;我希望她能将拯救者的工作延后到她完成奶油糕点，&rdo;罗勃说，带着唯物主义的残酷口吻。&ldo;你喜欢你的电影吗?&rdo;

&ldo;哎，亲爱的，我忘不了他曾有五位妻子呢。&rdo;

&ldo;淮有?&rdo;

&ldo;是曾经有过，亲爱的，一次一个。金达罗。我要说他们散发的那些小传单上的讯息很丰富，只是叫人有些梦醒幻灭的感觉。你看，他曾是个学生。我是说从电影里看起来。非常年轻浪漫。可是我老想起那五个妻子，这实在破坏了整个戏院的气氛。可他的脸瞧着真叫人着迷呀。他们说他将第三任妻子从五楼窗户用手腕吊死，可是，我才不相信。他看来就不够强壮。那张脸看起来像是小时候有过胸腔方面的疾病‐‐清晰的面容和瘦弱的手腕。不够强壮到可以吊死人呀，绝对不可能从五楼!&rdo;

那温和的独白一直延续到饭后的甜点;罗勃最后不再理会那故事，开始回想法兰柴思。随后他们起身离开餐桌。罗勃移到起居室等咖啡。

&ldo;倘若女仆能了解的话，那是最适宜的服装呀，&rdo;她正说着。

&ldo;什么?&rdo;

&ldo;围裙啊。你知道，她是宫殿里的女仆，穿着那种天真的薄细棉布‐‐真合宜呀。住在法兰柴思的人雇用女仆吗?没有?嗯，我不惊讶!她们让最后那个挨饿呢，你知道。给她……&rdo;

&ldo;嗯!琳姨!&rdo;

&ldo;我向你担保。早餐她只能吃面包皮。当她们有奶制甜点时!&rdo;

罗勃没有听到伴随奶制甜点的是怎样的恶行。虽然享受了一顿美好的晚餐，他突然觉得又累又抑郁。如果温和天真的琳姨都觉得重复这些无稽的故事没有伤害什么人，散布米尔佛德镇的闲言闲语会造成怎样的杀伤力呢?&ldo;话说到女仆‐‐红糖没有了，亲爱的，你今晚只好将就了‐‐说到女仆，卡利的小女仆惹麻烦了。&rdo;

&ldo;你是说，有人让她陷入麻烦了?&rdo;

&ldo;没错。亚瑟&iddot;瓦利斯，白鹿酒馆的侍者。&rdo;

&ldo;什么，又是瓦利斯!&rdo;

&ldo;是的，那真的超过了笑话的限度了，对吗?我不了解为什么那个男人还不结婚。那会比较便宜。&rdo;

但是，罗勃没有听。他的思绪回到法兰柴思客厅，因为他法律专业训练背景对以概括化评论事情的思维的不认同，在那儿受到了愚弄。再回到那问摆着没有被妥适照顾的家具的老旧房间，那个物品散置在椅子上也没有人想要整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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