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齐星楠忙着一样一样地规整东西:“咱可是土生土长的。”
何立点了点头,也不知对方看见没有。而后他觉得没什么话可说了,便跟齐星楠打了声招呼:“星楠,我出去一趟。”
“去吧。”齐星楠忙得头也没抬:“你要出去玩的话,帮我带些炸糕回来。”
“行。”何立笑着应下了,心想北平的炸糕的确不错,不如一块儿给自己也买一些。
“何立。”何立刚一出门就被人喊住了,他转头一看,喊他那人正是程轩。
“程哥?”何立又惊又喜,他看着程轩正站在不远处,便伸手指了指程轩边上的屋门:“你住这里?”
“是啊。”程轩朝何立走了过来:“中午有空没?一起吃个饭吧。”
“好啊,”何立笑了:“程哥对这一带比我熟悉,至于去哪吃吃什么,全由你定吧。”
“成,”程轩笑了:“我最爱那全聚德的烤鸭,今儿个也带你去尝尝鲜。”
“多谢程哥。”何立笑道:“要不要把星楠也叫着?”
“不用。”程轩笑着摆了摆手:“他东西多,为人又仔细,还不知道得收拾到什么时候呢。”
何立提着两大袋子炸糕回去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了。程轩是小爵爷,想巴结他的人不少,事情自然也比较多。他吃完饭就走了,于是何立一个人在京城里转了一下午。
落日的余晖洒遍了皇城,何立就在皇城的围墙边上慢慢走着,看着斜阳下自己落在地上被拉长的影。
他从小就不是很爱说话,小时候见着生人就好往他娘身后边躲,更别提见着长辈主动问好了。因为这个他爹总嫌他小家子气,当初没少打他骂他,直到现在他胳膊上还有小时候被他爹打得留下来的疤。
可他却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因为他其实也不想交很多朋友。他少年时一向沉默寡言,向来也不爱交际,直到年岁渐长些了才稍稍愿意对人笑脸相迎。
如今想来,他忽而很庆幸自己不过是个商人之子,没有程轩那般的身份地位,否则还真不知道无数逢迎之间该如何自处。
程轩今年十九,是当今南安侯程勉的长子。当初大兴开国时总共封了六位公爵,后来又封了凉国公与信国公两位公爷,此后便再无人能有公爵之荣。
只是那几位公爷当初虽然身份显赫,可他们的后人却都不太争气。几百年已过,除却当初无子的魏国公夏端与卫国公窦英,其他有后嗣的竟也没有一人的爵位传到如今。
可反观北安与南安两位侯爷,虽说五百多年前都是跟在几位公爷身边的小将军,可几百年世代战战兢兢下来,倒也能荫及子孙。这也不得不让人感叹一句世事无常,不过都是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命数。
不过说到命途起落,这几年最让人叹惋的还是北安侯杨青山。人人都说两年前他刚从西洋回来,本是前程一片大好,却不知怎的鬼迷了心窍,受人唆使竟做出谋反的事来。后来他诚心悔过,西太后也看在北安侯世代忠良的份上最终饶了他一命,这才到了海军学院做个教员。
“哎呀!”走了半天终于赶在门禁之前进了校门,只是何立一直低着头走路,不小心撞到了另一个人身上,险些把炸糕掉到地下。
“抱歉。”那人赶在何立之前道了歉。
何立缓了缓神,这才上下打量起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年轻人。
这人声音低低的,显出了几分沉郁,不过看起来年纪的确不大。此时他正低着头,一片夜色中何立看不太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一副圆框眼镜架在那人高挺的鼻梁上。
他怎么也穿着海军服?这想法一出何立自己都笑了:大晚上的在海军学院里晃悠,这肯定是学院的人,不穿海军服还能穿什么?
别人都说人靠衣服马靠鞍,可海军服被这人穿在身上,却给这海军服平添了几分英气,仿佛跟他们这些学生身上松松垮垮的外套严格划清了界限。如此倒不是衣裳衬人,而是人衬衣裳。
可他到底是学生还是老师啊?何立在心底思忖着,觉得如若是学生,半分青涩都看不出,着实不像。
可若说是夫子,未免年纪又太轻了些。他不记得听说过海军学院有这么年轻的教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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