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杨青山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们每个人都分管几个学生,恰好我分到了你。”他顿了顿,语气略显鄙夷:“不然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啊?”
“那可真是谢谢您了。”何立冷哼一声:“我得去上课。”
“去吧。”杨青山冲他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
杨青山的确分管到了何立,不过不是学院分的,而是他自己要求的。
让这小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待着,总比放出去要好。至少自己能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免得一不留神又被人告了黑状。
杨青山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这大概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转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望着渐显枯黄的杂草,独自倚着墙出神。
中午一下课,何立马上冲去了药铺。
何立拿着药从药铺子里出来时,摸了摸瘪瘪的钱袋,心里忽而难过得很。
因着他自己平日里只吃饭也吃不了多少钱,于是何立之前把自己带来的盘缠单独存下了一些,又把剩下的平均分成了几个月的份,结果这个月的银子得有一大半都用来买这些药了。
花钱也就罢了,何立他们家啥都缺就是不缺钱,可最关键的是,这药还难吃得让人恶心。
因为学校里没地方供他熬药,故而从去开药到何立真正吃到药,他等了足足一天。
第二天上午他去药铺子里取回了已经熬好的药,结果一闻见这药的味道何立就快吐了:这药也太苦了。何立无比郁闷地想,什么时候我才能喝完啊?
他硬着头皮把药喝了下去,瞬间苦得一哆嗦。他赶忙拿过水杯来猛喝了两口,这才觉得嘴里的药味渐渐淡了。
“你中午可得好好休息啊。”齐星楠坐在一旁,看着何立这分外痛苦的脸色,不免也皱起了眉头:“下午还有外语课呢。”
何立苦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死死皱着眉点了点头。
他们的外语老师叫闻瑾,人称海军学院之花。何立之前听说过这人的大名,当时他还在想,堂堂的大男人怎么成了学院之花了,有这么夸张吗?
直到何立见到他本人才知道,还真有这么夸张。
何立以为自己算是男子里面最白的那一类了,自小到大他比遇见的许多姑娘都白,只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遇上个能跟他一较高下的。
只是这人长得虽好,脾气性情倒不见得柔和。
“明天吧,”临近下课时闻瑾想了想:“就明天,咱们把这段时间学过的单词听写一下。”
什么?何立心里一颤:明天听写,今天下午告诉我?
那么多英语单词,你今天下午告诉我?
他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心却早就好似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何立承认,教外文的闻先生的确是个风流倜傥的玉面郎君,但对何立而言,这感官上的快感早已淹没在了铺天盖地的压力之下,不见踪影。
这可怎么办啊。何立觉得自己的思绪已经在一片焦灼中堵死了,复习是绝对复习不完的,至于其他,他死活想不出任何对策。
“你们也别这么愁眉苦脸的,”闻瑾接着说:“就算我提前跟你们说了,你们也得拖到今天下午才复习吧?不如我就等到今天下午再跟你们说,也省得你们总挂在心上。”
所以你们看,我这还是为你们考虑呢。
说完,先生潇潇洒洒地笑着,一拂袖便离开了。
这天何立复习了一晚上,就差在梦里也要记单词了,可第二天上了课他还是有很多想不起来的。
还是我功课做得不足。何立自责地想。
不过好歹算顺利通过了。他迈出教室门的一刹那,忽而平添了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
只是这喜悦并没能维持多久,下一节课是他最头疼的经史。
何立不明白,为什么这世上的事总是那么极端呢?
之前对于李清河,他只觉得满是压力,而现在面对他们的经史老师李巍瑾……
他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他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老师。经史本来算不得简单,尤其是对他这种人:他从小就对这些毫无兴致,纵观诸子百家,他唯一看着有趣的书只有一部《孙子兵法》。可现如今,就算他趴在桌子上睡一觉醒来再听课,却也完全能跟得上。因为这人讲得实在是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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