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颤着眼睑,他的视线锁定在那红珠子后就再没移开过眼,拿着钱币的手递了过去:“簪子的红珠子能否帮我取下,价格照付。”“得嘞!”小贩顺势接钱,手脚麻利地取下红珠,忙活完后,客气地与顾景告了个别。向东行一段路,走了几分钟,有一条盛满星河璀璨的溪流,水是活的,自上而下流动,清澈见底,还能依稀看清底下的鱼儿在游动。夜空中,月亮昏晕,映照在水里,倒还清晰明了起来。体内还剩下微弱的灵力,释放出大半探寻四周有无旁人。确保没人尾随,顾景坐在溪水边有模有样地把衣裳抖开,把里边的东西一样样地拿出。有好多香囊钱袋,碎链子话本子,就在顾景已经给段渊扣上百宝箱的高帽子时,那开了封的信甩在地上。白纸黑字,一览无遗。可仅仅只瞄了前面几个字词,顾景周身泛寒,窒息般凝住了呼吸。突然,“啪”地一声脆响,是带出来洗衣裳的棒槌碰到木簪子上刚系上去的红珠子的声。他愣了愣神,急忙收拾面前的凌乱,脸上显出一丝惊慌的神色。[几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的美人儿,可有想我?我可是日日思君不见君,相思到头成了病呐。]段渊怎会有这封信!?不对溏淉篜里这信上后面还又新添了一句话,是顾景恶寒后回了几个字词的答复。[美人不愧是美人,动怒都这般好看,真想再同你行一番极乐之事。]字迹潦草,乃出自于一人之手。信纸被捏得起了皱。漆黑的天色比适才还要黑,可能是将下雨前的宁静,若抬头仔细望上一眼,有乌黑的云海四处飘动。顾景麻木地蹲在地上,用水洗衣,越洗越冷,像是在等什么。直至雨淅淅沥沥开始下下来,他的声音低哑疲倦:“我骗了你两世,因果报应来了是吗?”被玩的团团转,甚至他还渴望在段渊那儿寻求安全感。一股无法控制的愤恨的情绪,在顾景心里翻腾,但即便恨之入骨,又能如何?杀,杀不死。那就逃!这想法刚一形成,又被无情的现实给驳回。早在十五年前,魔尊已有人成功登位,那人姓张名白。要顾景真逃了,有九成概率抓回压到魔宫殿堂。千多万算,依旧重滔覆辙。那好生商量?不行在跑……?师尊,我心悦你顾景的心境有史以来第一次那么沉重。分明有意疏导,也的确是让段渊尝到了男欢女爱的甜头,可在那些花街柳市中,仔细回想起来,貌似这臭崽子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停留在自己的身上。所以说段渊打从初次相见,就是个弯的?弯成蚊香片,无药可救了!怀揣着复杂的心思,顾景洗衣裳洗到三更半夜,直至把身上仅存的热量全耗尽后,整个人像是给夺了三魂六魄中的其中一样,昏昏沉沉,走路都是一步一顿。百来步路,本是花不了太多时间,愣是被他走成了一个时辰。回到客栈,顾景很不厚道地叫醒店主,重金求购蒙汗药,把药粉洒入其中一壶酒水里。同时,嘴里还嘀嘀咕咕,说些旁人听不懂的话:“段渊啊段渊,休怪为师薄情寡义,再呆在你这,不被你吃干抹净,我名字倒过来写!”或许是骂的太过于投入,他人都走到段渊住着的那间屋子,还在说个不停。待到门从里头拉开,吓得顾景赶忙噤了声,手里还提着个木桶,里边是些放在被洗衣袍的东西。“师尊,您刚……有事要同弟子讲?”听到声儿,顾景脑子一抽,把搭在腕子处还是湿答答在淌水的白袍子塞到段渊怀里。这才抬眸,瞧他一身淡青色的锦缎长衫,腰束玉带,很显身材。以及腰间挂着个流苏,有红棕色玛瑙珠子,且流苏随着他晃动的身子而左右摆动。惯来疏离淡然的一张面孔,被眼前一幕给打破。顾仙尊的人设,前期是博爱天下,肩负重任,只为天下而存,不为世事动容。如长白山的积雪,刻在骨子里,寒得不可言喻的寒气永远留守着。却在后期,包裹着他的寒冰,全让段渊给瓦解,好似剥去了裹在灵魂上厚重的雪装,将温润浮现。否然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怎会无缘无故就欢喜上同性?关键还是个纸片人!修长的手下意识去蹭微泛着朵朵红晕的脸,冰凉的指尖触碰上去,是滚烫的。他内心愤愤不平:这就是小说里的强制走剧情?连感情线都可以这么玩?但面上,故作清高仙人。“没有,你听错了,我刚是在用通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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