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轻,像是羽毛划过耳畔那样的轻微,这莫名有一种整颗心都揪疼着,这疼虽谈不上什么,可难受确实实打实的存在。她咬了咬嘴唇,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只点了点头:“好!”顾景又抬了头,视线扫向周围。余娜说完,就转身离开,那背影挺拔又萧索,让人莫名生出几分怜惜,也许是因为她自身的缘故,亦或者是因为她从小被掌门门收养,亲情这一方面没得到太多的温暖。说到底,世人欠余娜一份情不是?望着她的背影,顾景嘴唇微张,却最终只是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将心里涌现而出的念头压下去。偏头去看面前的土坡,上边插着的牌子被风吹的有些歪斜了,他觉察到了一抹不对劲,便俯下身来凑进去看了一眼,发现牌子上的内容让人改了。两个全名,正儿八经的。字迹清秀,且都有笔锋。是适才余娜所写的。“你在看什么?”耳边响起一道陌生的男性嗓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响亮。听得顾景也是不由一愣,心想着这个地儿来的人还蛮多的,都赶着投胎,大晚上的来坟头汇合。却是这声儿陌生得紧,然,对方好像对自己很熟悉似的,口气过于随和,像是在问家常事般。闻言,顾景故作云淡风轻的样把眉梢轻挑,顺着那声音望了过去,发现什么都没有,是迟疑了会。空气中就出现了一坨雾气,没眼睛没鼻子,顾景就这么干巴巴地对上那探究自己的黑雾。头脑有疑惑,但没顿住太长时间,他就反应过来,这是原主令狐冲的心魔。挤压在体内整整十多年了顾景嘴角勾起浅淡的弧度:“你不是我心魔么,怎么连你主子在想什么都不知道?”说话间,他已经站起来,拿过随意搁置在土包边上挂着的披风,穿好后提着剑正欲找寻杀害林平之岳灵珊的凶手。哪知刚走出两步手腕处突然传来一股大力,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两步,险些摔倒,幸亏及时抓住孤零零立着的一棵大树,才稳住身体,同时也将握住衣服的右手松开,垂于身侧。他蹙了蹙眉,扭头朝旁边的黑雾看去:“你……干什么!”“那么你手上这红线又是什么意思?你跟她牵了红线?”雾气围绕在他的手腕边迟迟没有离去,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依旧拉扯着他,嘴角勾勒起一抹阴冷的笑意:“别急着走啊!既然你都答应了帮我演戏,怎么能反悔呢!”是,好像是把他这个师姐追到手。令狐冲爱慕余娜,不是出于姐姐的那份欢喜,是男女之间不可言喻,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有得这种感觉,许是心魔产生的那一刻,执念便有了。不过是到了如今,滋生的越加肆意妄为。那现在应该是痛苦又遭到揭开伤口的难堪?顾景想了那画面,在脑子里形成,暗自深吸口气,模仿起真正令狐冲的口吻。便见他眉头皱得更深,语气也变得凌厉:“放开我!”挣扎了两下,发现对方死活抓着他不肯松手,无奈之下,顾景只能选择妥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的人是娜儿。”来了,昧着良心说荤话。黑云显然顿住,随即坏笑两声:“放开可以,但请你记住,只是演戏,不要乱动其他的心思。你可别忘了,有回,我是已经夺过你的身体使用权,要不是余娜那时候恰好硬闯进来,哪还有你的存在?”有没有一种可能,令狐冲已经不在了,你对着这躯体,是在跟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说爱与不爱的事?我尴尬症都犯了,分分钟给你用脚抠出个三室一厅出来。面上不屑一顾,顾景睨着看向黑雾,眼尾一弯,爽快地笑出了声:“我现在也没和她继续纠缠不清,你也看到了,没跟她一块回去,你还在担心什么?我接下来要去给林兄他们报仇,身子是我主权,而你目前不过是心魔罢了,怎么,还想拦我去路?”支愣起来,就是掌心汇聚出一道金光,二话不说朝着它打了过去。阵阵寒风刮来,吹得青丝凌乱,把眼轻微眯起。黑雾不甘示弱,虽是猛地一收缩,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化为无数黑丝,缠绕成网,迎头罩下。“啪——”两股力量撞击在一起,顾景倒退半步,手臂微抖,黑雾却被生生逼退一尺。霎那间二者不分上下互相对峙了半晌。忽然之间,黑雾又如潮水般退回,重新凝结成网,向他袭来。卷着狂风和落雪,凛冽的寒气在身边飘过,顾景目光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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