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门,先叫医生过来。”“为什么啊?”洛星的声音还有点哑,多少勾起了钟年初昨夜的混乱回忆。“你不记得你为什么来医院吗?”洛星扒着小窗玻璃,刚睡醒的脑袋晕乎乎的。他揉着太阳穴回忆了一下,想起自己是半夜fa情期到了,最后的记忆停在了给钟年初打电话的时候。思及于此,他脸色一垮。钟年初还以为洛星想起来了,正准备硬着头皮承受洛星的雷霆之怒,谁知洛星却自责又懊恼地说:“我昨晚是不是在电话里哭了啊,靠,丢死人了,都是fa情期害的,你可千万别说出去。”洛星刚消肿的唇自顾自地开合着。钟年初一颗悬到十万八千里的心狠狠地摔下来,在洛星面前砸了个稀碎,可人家愣是不带瞅一眼。“哥,你怎么了?”洛星趴在窗玻璃上,和钟年初脸贴脸,仔仔细细探究着钟年初变得有些晦暗的表情。他长睫毛忽闪忽闪的,明明隔了层玻璃,钟年初却觉得痒。“对了,你来之后我没做什么比较出格的事吧?”洛星挠头,愣是想不起后面的事。“还好。”钟年初咬牙说完,重重吐了口气,揉着眉心接受了洛星失忆的事实。他想了半个晚上都没想好,到底该怎么对洛星解释那个直接摧毁兄弟情的吻。明明洛星这会儿给了他缓冲的机会,他却觉得有点胸闷气短。“不过说来也奇怪,我为啥会把电话打给你,而不是打给我爸妈?”对此,洛星百思不得其解。要一个alpha用最纯洁的方式来拯救fa情的oga,无疑是世上最大的笑话。但钟年初做到了,他坚信他和钟年初肯定没发生什么,不然钟年初能这么淡定才怪。洛星这么一寻思,不由得在心里给钟年初竖起了大拇指。医生过来进行了一系列检查之后,确认洛星的fa情反应已经完全消失,钟年初也打过了抑制剂,便同意钟年初进病房。钟年初刚一进门,就被洛星一个熊抱勾住了肩膀。“干嘛?”钟年初偏头,看着挂在右胳膊上嬉皮笑脸耍赖的牛皮糖。“我刚才一个人被关着,有点害怕,现在急需你给我送温暖。”“你猜我信吗?”钟年初拖着半个洛星的重量,皮笑肉不笑地走到屋里,把买好的早餐搁在桌上,却一直没把身上碍手碍脚的人赶走。肉包子的香味勾起了洛星腹中的馋虫,他肚子咕咕叫了两声,火速冲进卫生间洗漱。三秒之后,他走了出来,一脸震惊。洛星指着自己的颈侧:“我的脖子被狗啃了?”钟年初:“……”洛星肤色很白,颈部的皮肤尤为光滑细腻,所以腺体旁边的两行齿印简直鲜红得扎眼。“虫子咬的,等下给你贴创可贴。”钟年初扯谎不打草稿,关键洛星还相信了。这点钟年初自己也没料到,甚至怀疑洛星是不是故意的。洛星的情况特殊,医生建议住院观察两天,他爸妈早上刚好出差去了,这会儿正在高铁上,铁定来不了。“哎呀宋大美女,你就别担心了,我身体这么好,能出什么问题?要不是医生扣着我,我早回学校上课了……”洛星边说边拍着胸脯,病号服都扯歪了,隐约露出一侧精致的锁骨,钟年初实在看不下去,老妈子似地在一旁默默给他整理衣领。宋英红受不了儿子在那儿吹牛瞎逼逼:“行了行了,我不相信你,你赶紧把电话给初崽崽。”“?”洛星被噎了个半死,心说他妈偏心。钟年初接过电话,和宋英红说了几句情况,然后向她保证会照顾好洛星,她才放心的挂了电话。中午,洛星吃不惯医院的饭菜,钟年初特地去对面的饭店买了三菜一汤回来。“小星,吃饭了。”“我是病号,所以你喂我吧,啊——”洛星张开嘴,大爷似地翘起二郎腿,拇指依旧如飞地打着游戏,都没空看钟年初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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