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被时季昌大力地拽住了。“娄怀玉!”时季昌声音很重地喊他。娄怀玉站也站不住了,只觉得这辈子长这么大,全部委屈与不甘加起来,都不及这一刻的万分之一。“为什么啊?!”娄怀玉也冲他喊。他觉得自己蠢极了,世界上都不会有和他一样蠢的人了。娄怀玉哭得跌到地上,时季昌还拽着他。“你哭什么?”时季昌还问。娄怀玉要恨死他了,他抬手要甩开人,使劲了好几次,就是甩不开。“你松开!”娄怀玉崩溃地喊。他抽着鼻子,忽然低头才想起来自己还穿着时季昌的衣服,立刻连滚带爬地起身扯开了。时季昌就扯着他的外套,好像也根本忘了战场上的一套,毫无章法地和娄怀玉拉扯,最后被娄怀玉推开的时候还踉跄了几步。再抬眼,娄怀玉已经拼命似的跑了。他这回不再怕黑,也不怕跌倒了,一路上狂奔着回了自己的小院,却还是没来得及在关门之前把时季昌隔绝在外。时季昌撑着门,他力气大,哪怕娄怀玉用尽全力,也只能与他龇牙咧嘴地对视。娄怀玉脸上全是晶莹的泪水。哭得眼睛鼻子都红的要命,因为使劲,五官都要皱起来,鼻翼小幅度地颤动一下,就有一颗泪珠从他的眼角落下来,沿着脸颊往下流。“…别哭了。”时季昌有些后悔了。娄怀玉从喉咙里叫出狠狠地一声,不甘心地松开手。时季昌还是推开了门。娄怀玉觉得时季昌这个人真的坏极了,要剜他的心,剜完还要跟着他,叫他不要哭。娄怀玉怎么能不哭呢,他就这么一颗心,从小到大都知道要好好地收着的,偏偏被时季昌骗到了,给了,却被人拿着扔到地上踩。娄怀玉觉得好痛啊。娄怀玉跌在地上,时季昌又来拉他,喊他的名字,要他起来。“别哭了。”时季昌又同他说,他眉头皱了皱,想要去碰娄怀玉脸上的泪水,被娄怀玉毫无章法地打了回来。娄怀玉好像什么伤心极了的小朋友,哭得都失去了基本的行走能力,连滚带爬地打他,又想起了什么,连滚带爬地跑去屋里的衣柜前。时季昌以为他要拿衣服穿。却没想到下一刻,便被一堆小玩意砸到了身上。东西并不大,砸不痛人的,时季昌却被打地愣住了。他呆呆矮下身去捡,娄怀玉又扔了一堆书本与旧报纸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还…还给你。”娄怀玉说,他哭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声音也哑了。说完了,又伸手乱七八糟地在身上乱翻,翻到一个金属的小东西,丢到时季昌面前的那堆东西上:“这个,这个也还给你!”丢下来东西时季昌熟悉的很,是他送娄怀玉的小刀。“我马上就走,”娄怀玉哭着说,“我,我不会再黏着你了,我本来就不配呆在这里,我知道,你不用担心了,我走了,就,就没人还不要脸的缠着你了,没人再乱摸你恶心你了。”礼物堆里有一本书有些特别,特别地皱,封面到内页,都好似被谁反复揉捏,揉捏的人仿佛是恨极了这样东西,却又舍不得将它真的如何。时季昌愣愣抬手去拿,看见那本书里,每一张画着春宫图的页面,都被细细地折了起来,折得看不清画面的内容。娄怀玉说着站起来找衣服穿,他人好像也平静了一些,一边扣扣子,一边哭着往外走。时季昌拿着那本书,从身后拥住了他。“你先别走。”时季昌说。娄怀玉挣扎地很激烈。时季昌双手贴着娄怀玉的腰身,比胡海天要紧地多得,抱紧了他。如果吃醋就代表了爱意,时季昌想,那他喜欢娄怀玉可能已经很久了,比他意识到的时候,还要早得多。他早就不喜欢任何人接近娄怀玉。小东,胡大夫,山口,林舒毅,胡海天,他谁也不喜欢,碰过娄怀玉的人,他谁也不喜欢。时季昌质问娄怀玉是不是把他当成山口一样。其实他自己知道,他和山口本来就没有什么差别的。他就想把娄怀玉关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最好世界上只有他能碰得到娄怀玉,让娄怀玉只能看得到他,只能喜欢他,只能抱着他。娄怀玉挣扎累了,也哭得累了,盯着地面,安静地落了几滴泪水。隔了许久,身后铁钳似的拥着他的人,才稍稍松开一点力道。娄怀玉感到颈窝处压下一道重量来。“对不起。”时季昌贴着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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